温知故怔怔地望着他片刻,又别开了头,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她垂下眸,“纪叙白,你若是在为她报复我,你做到了,我这两年,生不如死,可是,你我都清楚,这个孩子要不得,你让我……生下他,你想过你我的未来吗?”
纪叙白云淡风轻似的:“等你月份大了,我会找个由头让你休学。”
温知故慢慢地睁大了眼瞳,短暂的错愕后,是理所当然的自嘲取而代之。
她知道,他说随便找个由头让她离开御林书院,便真的会这么做。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一直以来的忍辱负重,为的不就是能在这批学子中脱颖而出并走出他的摆布吗?
一直以来她都坚信着,她只要好好忍着,忍着,忍到有那么一天,她终于可以有一层身份可以保护自己的时候,便不用再怕他。
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纪叙白要生生断了她的后路。
并且,这样轻而易举地抹去她所有的努力。
纪叙白说完这些话便走了,而温知故躺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却看不到光,唯有阴暗笼罩着她,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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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成绩下来之前,书院进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会。
李太师的意见很简单也很坦率:“这个学生是我看中的,她这次的考核成绩名列第二,足以证明,她的实力可以争夺今年的文科状元,你们要这么做,置她的努力于何地?”
陈老轻轻敲桌,“李太师,你先别激动,这说到底是上面的意思,我们说到底都只是臣子,总归是要按照他们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