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向张春月腰腹处探去,却摸到一条温腻的手臂,柔若无骨又滑若绸缎,肌肤仿佛牛奶浸润出来的一般。他轻柔地抚摸着,正暗赞月姐身上肌肤保养得当,那条手臂却已缩了回去,只听肖雪雁娇嗔道:“春月姐,你摸得我手上痒痒的。”
“我摸你了吗?”张春月疑惑地道。
“摸了。摸得色色的。”肖雪雁肯定地道。
张春月回味过来,伸手在何鸿远的腰肉上狠狠虐了一把,然后向他警告般地道:“小远,认真说说你在丽都的故事,别再三心二意。”
何鸿远摸错了人,暗道一声惭愧,便老老实实把他和严若颖大学三年的恋情,以及康小德耍的小手段说了一遍,末了叹息道:“我没有觉得对不起严若颖,反而对那位叫蓝睿婕的学妹,是满满的歉意。她是最无辜的受伤害者。”
肖雪雁跟着叹息了一声,问道:“后来严若颖没再找过你吗?她对你的人品,就这般没信心?”
何鸿远苦笑道:“没有。倒是她的老妈到过我实习的医院,对我警告了一番。后来我在丽都找工作四处碰壁,便借昌隆县卫生局到学校引进优秀医务人才的机会,回到家乡工作,最后被分配到哪里,你们也都知道。听说省里有人,还专门为了我的事,向县卫生局下达指示,让我到条件最艰苦的地方去工作,美其名曰‘锻炼优秀人才’。”
张春月愤愤不平地道:“这背后使坏的人,不是那位康小德,就是严若颖的家里人。”
肖雪雁道:“我看是那位康小德居多。这人还真卑鄙。”
她又向何鸿远打气道:“远哥,你一定要努力,以后风风光光回到校园,洗脱你的耻辱,回复你学校学生会副主席的荣耀。”
何鸿远沉声道:“我一直想抬头挺胸地回到我热爱的大学校园。如今我也想开了,既然这一耻辱,我一生都逃避不了,我即使不想去证明什么,也要有面对它的勇气。如果我有机会去丽都,我一定去一趟我的大学校园,找到那叫蓝睿婕的女孩,向她道一声对不起。她如今应该是大四学生了吧。”
他又对着黑暗中喃喃自语般地道:“我还想去看一看我的恩师竺泰和教授。是他在几乎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一名qiáng_jiān未遂犯看待的时候,仍然无比信任我。为了我能顺利毕业,为了我能留在丽都工作,他跑前跑后,受尽了非议和白眼,而我却选择了逃避。我现在想来,真是愧对恩师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温热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无声地落在被子上。
张春月身同感受,伸手摸到他的脸庞,感觉到他脸上湿润润的泪痕。她心里蓦然一痛,不由自主地抽泣道:“小远,我们都相信你。我们也相信你能洗脱身上的耻辱。”
肖雪雁轻推了张春月一把,道:“月姐,你睡外边去,让远哥躺到中间来。”
张春月暗道,这鬼丫头厉害,这是用行动向他表示支持呢。中午三人都喝醉了,让何鸿远对她俩左拥右抱还好说,此时她们可都是清醒得很,选择和他亲近,便是在心里对他认可。她们可都不是随便的人啊。
她起身从何鸿远身上爬过去,在床外侧躺下。他只好挪到她的被窝里,嗅着满被芳香,只觉得身子飘飘然的有点发晕。
张春月把两条被子交叠在一起,拉着他的右手,静静地贴在他的身侧。那曼妙的娇躯,随着她一呼一吸间,使他被动地享受着温柔触摸,让他不由得食指大动。
肖雪雁的娇躯和他刚一接触,显得有些僵硬,仿佛绷紧的弦一般。她拉着他温热的左手,偷偷做了两个深呼吸,身心逐渐放松下来,然后如小猫一般钻到他的怀里,以圆润的下巴顶着他的左胸,道:“远哥,下次带我们一起回你的大学校园,让那些人见识一下你的风采。”
何鸿远感觉着她青春动人的身子,占据了他半边身子。她仅穿一身纯棉打底衣裤,纤长而富有弹性的双腿,还着温热的气息,如藤蔓般缠着他的左腿。她的胸前一对秀峰压在他的侧胸,能感觉到它们的形状和顶尖两粒微硬的相思红豆。
他的左手不由自主地环住她的纤腰,感觉她柔软的腹部也贴了上来。她曼妙的身躯微微颤栗着,似乎紧张又激动的样子。
突然,她鼓起勇气抬头在他左脸颊上亲了一下,虽如蜻蜓点水一般,却带着温湿的唇香。
张春月躺在另一侧,任由他的右手伸入她的衣内,占领了她胸前的高地,并温柔地抚摸着。
她靠在他胸侧,柔声向他道:“师父在晚饭后指导我们铺床时,就偷偷地向我俩提过,说你这样优秀的小男人,被弄到龙泽乡卫生院里来,心里定是有说不出的苦楚。让我们开解一下你的心结。师父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龙泽乡便是你的龙腾之地。”
何鸿远心里顿时涌起万千豪情,他有这么关爱自己的师父和红颜知己,人生还有什么可悲观的。便是为了他们对他的爱,他也要将人生搏个万紫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