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两年多一直带着我辗转在我们以前去过的所多城市以及美国的心理诊所。
那位大胡子老医生玛卡是出了名的心理医生,曾经还治疗过路锦言。
我们在外面游了一年多,时不时回到美国让玛卡给我做复诊。
直到我病情渐渐稳定又怀上孩子,才在美国定居下来。
只不过,华瑶是我和路锦言之间不敢再涉及的一个重雷区,他连做梦都谨慎着,不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怕我又受刺激再度病发。
君瑶也不敢给我打电话,只给她爸爸打。
因为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我就会习惯性地想起华瑶,那就是我心里一根永远都磨灭不了的尖刺,一直深深地插在我的心脏上,只要提起念起想起,那刺就会在我的心脏上绞动一番,让我疼痛欲裂,难以承受。
路锦言接她电话的时候都会躲着我。
我偶尔听到他接听许朗的电话,他们还在找华瑶,因为这么多年了,在悬崖底翻遍了也没找到她的尸体,他们顺着悬崖下面的长河一直找,也没找到。
他们说有可能是被汇入了大海,但是不管是人是尸,始终都没有找到。
路锦言一直都没有放弃,这么多年还是一直在找。
我听到他们的电话后,怕路锦言担心,自己躲进房里,用被子盖住头,泪流满面。
“萧潇!”路锦言跑进来,掀开被子,把我抱进怀里,“萧潇,想想肚子里的宝宝,我们不哭好吗?你伤心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跟着伤心,玛卡医生的话你忘了吗?你现在一定要控制自己,想想孩子,想想他,好吗?”
我点头,可泪水还是不停地往外涌。
模模糊糊里,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过来,她定在我的面前,哭着喊我妈妈。
路锦言僵住了,我也僵住。
她哭出声来:“妈妈,我是华瑶,华瑶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我蓦地推开路锦言,慌忙爬下床去,差点摔倒在地上,路锦言扶住我,又看向那个孩子,他伸手猛地就将那个孩子拥进了怀里。
我从来没有见路锦言哭过,可是这一刻,我听到了他压抑的哭声。
低哑,沉痛,像是突然有什么宣泄出来了一样。
我紧紧捂住嘴,没让自己嚎啕的哭声爆发出来。
一张熟悉的面孔印入我模糊的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