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当时她们一定失望极了。
——
年关在即,工作再度忙碌起来。
年终总结,各种汇总会议,应酬,年会等等。
我和许朗再度忙得脚不沾地,有很多必须到位的重要场合,很多要参加的会议,很多要出场的年会。
在年二十九的后半夜赶回路家时,我感觉浑身的精力都被掏空了。
眼前的灯笼都似晕染成了无数的红霞,在我眼前红得铺天盖地。
我叫华瑶、君瑶的名字,数日来连轴似的出差,我实在太想她们了。
魏江跑出来。
我眼前都一阵阵发黑。
脑子烧得有些懵。
两腿也飘着。
好几次都感觉自己踩了个空,差点栽倒下去。
“怎么了?”魏江看出异样,快步过来搀住我。
我甩了甩头:“没事,可能这些天没休息好。”
再加上喝了不少场酒,胃其实到现在都还在灼烧着。
好几次我都有种感觉,要是类似的工作做上一辈子,我想我可能都活不到我想要的一辈子。
太累了。
累到人都颤抖。
“你发烧了?”魏江从我手上感觉到烫,又抬手去抚我的额头,叫得更大声,“还什么没事,你发高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老太太也迎了出来,着急地问着:“怎么了?萧潇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夫人,她发高烧了,我送她去医院。”
“发高烧?”老太太吓得不轻,快步跑过来,也要跟我们一起去。
我连忙拦住她:“没事,我就是这些天没休息好,妈,你在家里陪着孩子们,我去开些退烧药就好了,没多大事,明天就好了。”
魏江也道:“老夫人,你还是留在家里吧,我会陪着她。”
“那行吧,魏江,麻烦你了。”
“没事。”
魏江扶我出去上车。
出了院子大门,外面的寒风更冽,发着烧的身子经风一吹,又冷又热,我已经形容不出那种感觉了,只觉得整个人都难受得很,只想赶紧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就倒下去,再也不要起来,就那样一觉睡下去好了。
魏江一手捉住我的手,一手去开车门。
“你们在做什么?”
久违的,熟悉的,微带沙哑的低沉嗓音从一旁随着风传过来。
我本已经混沌成浆糊的脑子,就在这一刻竟然蓦然清醒。
魏江和我齐齐转过头去。
路锦言站在那里,黑色大衣,深邃清瘦的脸,一双眼睛却一如从前那般锐利清冷,他死死地盯着我们。
而后目光缓缓转到魏江与我紧握的手上。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几乎是同一秒,我与魏江都迅速松开对方的手。
好一会儿我才恍惚过来,眼眶一阵湿润,我向他走过去,殷切地看着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