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敢再看路锦言,埋着头快步走了。
到楼下,魏江将车子已经开到门口。
我坐进去,他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看了看他,我挤出微笑:“没什么,就是说明天的演出,交待了几点要我注意的地方。”
“注意的地方?在电话里说不就行了,他们经常这样折腾你吗?”
“没有,这些天都没有说过什么,可能明天压轴,他们更重视吧。”
车子启动,我下意识扭头,从后车窗看向刚才所待过的办公室落地窗。
那里似乎隐约有一道黑色的影子。
我心里一紧,像做了贼似的,迅速收回视线。
回到酒店,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脑海里时而想着被人盯梢的事情,时而又想起许朗说过的关于丁家的事,这些年,我一心在舞蹈和孩子身上,忙得有时候连吃口饭都得抢时间,哪里还会有闲情去看什么新闻报道。
就是我们自己舞团的新闻,我都从来没有看过。
要不是白珍告诉我,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默默无闻的伴舞,压根不知道在业内早已经颇有名气了。
我想起许久以前的朋友米朵,在手机里翻了一遍,还真找出了她的号码。
连忙拨过去,却显示对方号码已过期。
看来她换号了,不过像她那种女孩,就算丁家倒了,丁父坐牢,她也有的是法子全身而退。
只是再也联系不上,我还是挺惋惜。
不管她选择是怎样让人唾弃的生活方式,但她其实为人挺仗义,有时候我还挺欣赏她的那份洒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那种。
凌晨四点来钟,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
我依然没有睡着,听到声音立马就拿过来翻开看。
是许朗发来的。
猜得没错,的确是花丽杰没错。
她找的是个国内挺有名的侦探社,阔气的直接交的年费,让他们派人足足跟了我三年,拍下无数我的隐私,为的就是在我快要攀上事业高峰前,给我致命一击。
幸好那侦探社只敢游走在灰色地带,也就近影远影地拍了三年的照片,倒没真正犯罪地给我身上装过追踪器以及录音机什么的,否则,我曾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也都一五一十地在他们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许朗告诉我,已经和花丽杰以及那所侦探社协商,把所有的原材料都已经取回,让我放心。
我恨得暗暗咬牙,这女人我还真是小看她了。
拿过手机,我给他回信息:“太谢谢你了许助理,这么晚都还没休息一直忙这事吧,早点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去你那里拿那些原资料,辛苦你了。”
他很快回过来:“好。”
早上起来,我立马开电脑,看最新报道,提到魏江的都只是关于他在法国拍摄写真集的事情,我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抓紧时间又休息了几个小时。
到午后起来,洗漱时对着镜子看到眼睛下方还是有一团明显青黑,不由得叹了口气,上妆的时候特意化了个小烟薰妆,这才遮掩下来。
连着喝了三杯咖啡,这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