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自己也编过不少舞,也有几支我自己特别喜欢,且还得过白珍夸赞的,都没有在舞台上展露过,好在一人独舞只要编好了,在排演上不需要太长的时间排演。
当天下午,我便将自己关房间里开始新舞的事情,到晚上才把舞服的式样发给设计师,让她在剧院演出前务必得赶制出来。
这位设计师常年与我们合作,倒也不是难事。
连着数日,我连跟女儿们视频的时间都没了。
白珍经常给我发发相片和视频,我才知道,原本要在北城待三天的魏江,在带孩子们玩过一天游乐场后,当天夜里也飞去了法国。
我猜想是他那边的工作任务太紧,也就没有太在意。
魏江走了,白珍偶尔去相相亲,偶尔便去陪孩子们,她倒是悠闲在在,我却忙得焦头烂额。
我这才知道,她有今日,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
昏天昏地地准备了一个星期,演出正式开始。
金海集团的大项目排场真的大,所有演出竟然是南城电视台以及全网同步直播。
所幸,忙得人都快麻木的我们连紧张都已经忘了。
只想着按着准备好的一切好好演出我们的本职,这样一来,外面再大的阵仗,对我们也没起什么影响。
首日首场选的是近年来最火的民族与芭蕾结合的那场舞,原先我跳芭蕾,现在另外上了个芭蕾舞员,而我顶的是白珍的位置。
这是白珍的要求,说我是领舞,就得起到领舞的作用。
我知道,她是真的要把我捧起来。
我心里感谢,自是也不敢辜负她一番好意。
在这个圈子里,不管我们多么排斥俗这个字眼,可也更清楚,钱才是我们生存的首要条件。
出了名,才意味着更多的钱。
名动天下,则财富即来。
我们这些世俗的人,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上台后,我摒弃掉所有杂念,有半场被灯光罩着,脸都模糊不清时,我都是闭着眼睛,只随着音乐而曳动舞姿。
直到台下如雷般的掌声响起,我才清醒过来,最紧张的第一关,已经过了。
我这才睁开眼睛,环顾台下。
无数黑压压的人头,路锦言竟然端坐在第一排,深邃的容颜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似是很平静,又似是震撼。
我与他对视不过一秒,便很快挪开目光,而后我看到一顶黑色的帽子,在无数没有戴帽子的人群里,那样显眼。
而我竟然直到此刻才发现。
他不是去了法国吗?
怎么会在南城,又怎么会来看我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