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请了月嫂和保姆,第一次做妈妈,心里紧张得不行,连迈进医院的每一步都感觉是虚浮。
在申城卖掉那套房子的钱不少,这段时间备孕,再加上白珍和他父母的照顾,基本上都没花多少,现在生孩子钱倒是够花。
第二天下午四点开始破水,医生说是羊水破了,但宫指开度还没达标,让我继续等。
也不知道等了几个小时,腹部开始抽痛,一阵一阵。
白珍和他父母都陪着我,和我说话,让我不痛的时候吃东西。
到后面痛得越发紧凑时,我不敢再在他们面前熬着,让医生将我单独关进了一个产房。
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一般这种时候,产妇们都希望自己的丈夫和亲人陪在身边。
朋友再好,这种狼狈且痛苦的一面,却是没有人会愿意在朋友和朋友父母面前展露的。
到后来,情况越来越糟,我满身是汗,疼痛欲裂,还shī_jìn,弄得满床都是。
我很庆幸,这时候这整个房间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没有其他人能看到我这般的丑态。
隔不多久,医生便进来给我检查。
后来我才知道,我在那里面独自痛熬了十几个小时。
我只还记得,到最后我已经彻底地癫狂了,在病床上又哭又闹,让医生帮我赶紧剖了。
医生挺贴心,看我熬了这么久,也是于心不忍,告诉我已经快了。
最后再被弄上产房时,我已经分不清我自己是谁了。
孩子生下来的那一瞬,我似死了一般,便什么意识都没了。
醒来后病房里一圈的人。
白珍,白珍的父母,都在小摇篮旁逗着孩子。
而病床旁边的一张单人陪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和我一样,手背上还在输着液。
我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只看到他的一半仙脸,很是苍白,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像是刚大病过似的。
“白珍。”我喊白珍,张口发现嗓子全哑了,干涩得像在冒火。
白珍还是听到,她欣喜地跑过来:“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水……”
她连忙给我倒来一杯温水,扶起我的头一点一点地喂给我喝。
连着喝了两杯,嗓子里的火才缓和了些,我看向旁边床的男人:“他……”
白珍笑起来:“你这女人,那天突然问我《惊雷行动》,我还以为你要看那部电影呢,原来你还有这么一场惊世艳遇呢?为什么不跟我说魏大明星原来和你是朋友啊?还是这么深交情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