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排骨汤煲端上餐桌,我又进厨房去端另外的菜。
邱婶突然看着我惊呼:“太太,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看着她,“怎么了?”
“你眼睛都是红的,该不是哭了?”
“没有,好好的我哭什么呀。”我强作微笑,连忙端了另一道菜出去,在餐桌边坐下,也没再进厨房了。
晚餐桌上,吃到一半,路锦言放下筷子,看向我:“萧潇,去卧室收拾东西,只要紧要的证件之类,我现在订机票,吃完饭回申城。”
“只收你一个人的?”我早已经料到了,也跟着放下筷子便站了起来。
“你跟我走。”
我看了他一会,点头答应了:“好。”
邱伯和邱婶同时惊讶地看着我们:“这么急?不能明天一早再走吗?这夜里天黑……”
路锦言淡声:“车灯照路,无碍。”
我回到房间很快便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包,路锦桥也已经把他那个行李包背着从客房里走出来。
他有轻微洁癖,在乡下拥挤的公交车上挤了一路,跑过来便洗了个澡,饭也没吃几口。
路锦言将矿山的事暂时都交由邱志平负责,并将许朗的电话号码也留给了他,让他如有问题,立马打许朗的电话,许朗会帮着处理。
连夜出发,邱志平这些天稍有空都学着开车,并已经报了驾校,驾照虽然没拿到手,车已经开得娴熟如常。
他送我们去城里的机场,而后又连夜赶回。
凌晨时分抵达申城。
除了繁华大都市里的灯火,仿佛连空气都还是一片寂静。
在飞机上我没有睡,下了机也还是毫无睡意,脑子里嗡嗡的,似有许多事,又似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一团乱。
路锦言虽然闭了会儿,但我也感觉到,他也一刻都没睡。
一路上,我和他都没有说话。
只是在下机时,他握了握我的手,握得很用力。
用力到我的心都跟着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路锦桥眼睛有些血丝,但也没有睡意。
路锦言打电话叫的许朗过来接我们。
而后直去申城最好的心脏医院。
一起进去时,我紧张得不行,手心里都满是热汗,路锦言看了我一会儿,把我按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在这里等我。”
我咬了咬唇,担心地看着他。
他用力按了下我的肩膀,这才推开门进去了。
很快,我听到里面老人沧桑略哑的嗓音,没来由的鼻头就酸了一下。
路父一边说一边微微地喘着气:“老二都跟你说了?”
路锦言回答:“妈现在在哪?找到了吗?”
路父喘着道:“他不敢真对你们的妈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