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狱前我们见过吗?”
他不说话。
“我这些天才想起来,我们好像在我出狱前就见过一次面的,那次是在我的学校,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
“没印象。”他又哼道,“走个路都能摔倒的女人,还有脸指望别人记着?”
我笑了,不再说话,只是更紧地挨着他。
想到湘雅原来真的是利用的这点我是该生气该愤怒的,刚听他说没印象我也挺失望,可后面的话却又让我心里泛起甜。
要真没印象,岂会记得那天我摔倒过?
我渐渐泛起困意,靠他身上安心地睡去。
漫长的飞行,抵达位置后,我还睡得迷迷糊糊。
路锦言背上背着包,又抱受着伤的我,成了机场里最引人注目的一幕。
再加上他想藏都没法藏的出众相貌身材,活脱脱一幕宠女人的好男人风景画,一路出来吸睛无数。
上车后又是漫长的行程。
反正我也不怕他把我卖了,要真比起来,卖他比卖我还值钱。
所以一路上我压根一点都不担心,在他怀里睡得天翻地覆没完没了。
终于再次落地时,他掐了我的腰一下,叹笑:“猪,该醒了,我们到了。”
我这才合起一直流着哈喇子的嘴,从他怀里竖起脑袋,揉过眼睛打量四周,迷迷糊糊:“到了?到哪了?”
他不答我,迈开长腿走进去。
我看着这院子,莫名地觉得熟悉,可仔细一想,分明是从来没来过的地方。
走进去后,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传来:“我这是刚买的羽绒服,纯鸭绒的,不能摸,会起皱子的,唉呀,不跟你们这些乡下人玩了,脏死了!”
而后,一个穿得粉红粉红的影子就从屋子跑了出来。
看到有人,她脸刷地皱起:“你们谁啊?”
又抬起头看路锦言,看完后刚才还嫌弃巴巴的表情,瞬间秒变萌妹子,嗓音也降了八个度:“你们找哪位呢?我是这儿管家的孙女,我叫邱雨柔,下雨天的雨,温柔的柔。”
我眼睁睁听着她钢铁嗓瞬间变绕指柔,没憋住噗地一声笑了。
路锦言不喜地蹙眉,沉声冷问:“叫邱管家出来!”
妹子还没进去叫人呢,一双精神矍铄的老人引着一个和邱雨柔差不多年纪的男孩跑了出来。
看到路锦言,老太太惊喜地叫出声:“路先生,您回来了?前几天说要回来,我们这些天还都盼着,不知道哪天到呢,快进,快进!
老先生则按下孙儿的头,又招孙女道:“快问路先生好!”
那俩十七八的孩子纷纷颌首微笑:“路先生好!”
路锦言淡淡点头,随即抱着我大步进去,又对他们说:“邱伯邱婶,我太太受了点伤,卧室里的床都整好了吗?”
邱婶紧跟着笑答:“好了好了!前一段接到您电话,我这些天就一直在整理房间里的被褥床单什么的,现在全都是新的洗干净又晒了好几个大晴天的,味道可好闻着呢。”
院子很大,里面全是空的,但房子里却很宽很敞,装修现代又时尚,式样简约大气的家具,巨大的落地窗玻璃,明亮整洁。
在房间的大床上躺下,我特好奇,一点睡意都没了。
路锦言将行李包打开,整理行李。
“这是哪啊?我明明没来过,怎么觉得好熟悉呢?还有,刚才那邱伯邱婶以及那俩小孩儿都是怎么回事啊?”我靠在床头上一连串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