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一通吹得乱七八糟,脸都遮住我什么都看不到,嚷嚷着控诉时,他倒一下子把我乱糟糟的头发分开,把我叭叭不停的嘴给封住了。
他来得太快,我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只想笑,控制都控制不住,噗地大笑。
他恼火地松开,一张脸巨黑。
我连忙又抱住他的腰宽慰:“谁让你把我头发弄得跟鸟窝一样,手法这么生疏,一看就是没给女人弄过头发,想着路大总裁只给我一人弄过头发,太高兴了,才没忍住笑场了嘛,这也生气?”
他脸色不见好转,扔了风筒,拾起筷子准备吃饭。
我又搂住他腰:“嫁妆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只等婚礼开场了,没想到你这个大忙人也和我一样,这么关心柏燕的婚礼呢?”
“我是想问问你学经验学得怎么样了,到时候我们的婚礼就照着来,你要敢办砸了看老子能饶了你!”他掐我的耳朵。
看他松动,我索性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歪过头看着他的脸笑:“我们自己的婚礼?你准备时候送我一场婚礼啊?”
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柏燕婚礼结束,我们便开始挑日子。”
“你说真的?”我重新坐好到他旁边,有点笑不出来了。
“怎么?你不愿意?”他蹙眉看我,“证已经领了,想反悔?晚了!”
不忍心告诉他实情,我佯装饿了,拿过筷子开始夹菜:“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他夺过我的筷子又放回桌上,将我的脸转到与他面对面:“说,遇什么事了?”
“没有呀。”我摇头,眨眼睛,“我这胡吃海喝的还能遇什么事呀?”
“你担心我父母那边?”
“那你觉得呢?”
他剑眉轻挑:“不是你说,攻下一方即可,现在你不是攻下了么?”
我哭笑不得:“攻?好吧,就按你说的,我要攻下一方即可,可你看到我攻下谁了?”
“据我知道的消息,我妈那里已经通过不是吗?”他勾起一边唇角,露出微笑,“看不出来,你这女人花样很多啊,一会儿送花,一会儿送花苗,一会儿邀请我妈参加宣传演出,又开业剪彩的,还救了她一命,现在和我妈关系都好过我们跟她了。”
我尬笑,根本答不上话来。
我能说老人家确实是被我的殷勤魅力给折服了,可让她折服的是让我做她的干女儿,而不是她三儿媳妇啊。
他伸手过来,揭我后背的衣服又查看了一眼:“还好,基本上已经没疤了,所幸你命大。”
我将衣服拉好,强作笑颜:“吃饭吧,你赶飞机过来肯定也饿了,你向来在飞机上都不习惯吃东西,到这会儿都还空着肚子吧?”
他笑容放大:“还知道关心我的习惯了,不错。”
我笑了笑, 埋头吃饭。
饭后,雨越下越大,路锦言也有些疲累,没有急着回去或去公司。
房间的软榻上,我偎在他怀里,一起看窗边雨幕里的花园,我慢慢地问他:“要是你父母还是不同意怎么办?”
“我们结我们的婚,住在潇园,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