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备脸上挨了重重一拳,有血从她齿缝里崩出来。
我心脏一收,厉声大吼:“把东西给他们!”
柏珊还死死护着那个包,他们三个人拿脚猛踹她。
我飞跑过去,疯了似地猛地推开一个壮硕的男人,从柏珊怀里抢出盒子,他们很快抢走,没一会儿,三辆车子绝尘离开。
柏珊急得大哭:“那么多钱……那么多钱,都没了……”
“钱有命重要吗?”我气得肺腑都要裂了,一半是因为那群混蛋,一半是因为她不要命的行为,伸手扶起她送进一辆出租车,“司机,送她去最近的医院!柏珊,包里有钱包,我会叫佣人马上去医院陪你!”
我自己迅速回到车子,发动车子往刚才那三辆车子开跑的方向追去。
这里大道就一条,我将车速提到极致,没过多久,还真追上了他们。
他们三辆一样牌子的车子,很惹眼,容易辨认。
看到他们渐渐驶向蓝海湾的方向,我车速也跟着慢下来。
并迅速打了潇园佣人的电话,叫了个做事最利落的去医院陪柏珊治伤。
最后看他们停在一栋让我熟悉入骨的别墅前,我一下子震住了,停下车不可思议地盯着那里。
别墅的大门很快开了,一个女人走出来。
她的脸,她身上的衣服。
那样熟悉,那样熟悉。
我还记得她买身上那件大衣的时候,还特地问过我,我说特别好看,她就立马买了下来。
她环顾四周,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是我做亏心事,我却下意识地低下头,像是怕她看到我跟过来了一样。
等我再抬起头,我看到她从黑衣人手里接过了一个盒子,而后又转身迅速回别墅里去了。
那个盒子,正是我们今天花千万高价拍得的‘碧玺传说’!
我僵在那里,脑海里糟乱成海。
有我和湘雅这么多年在一起的一幕一幕,也有路锦言不只一次让我不要再和她来往或是少来往的叮嘱。
到后来,那些画面都消失了,唯独只剩下我刑满释放那天,出了监狱,再次与湘雅重逢的这一幅画面。
那天她穿着一套黑色职业套装,开一辆白色的小车,抱着我说:“走,找个好地方给你接风洗尘去!”
这幅画就像定格在我脑海里了一样,久久不散。
我就那样僵在车里,从天亮到夜幕降临,直到手机重复不断地响了一遍又一遍,我才拿出手机来接听,“喂。”
“萧潇,你在哪?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柏珊带着哭腔地又叫又嚷。
“在外面,很快回来了,你伤怎么样了?严不严重?”我觉得全身都累到极致,就像虚脱了般。
“我没事,在潇园也没看到你,你到底去哪了?等一下,你声音怎么这样?不会受伤了吧?你刚才追过去是不是遇危险了?”
我揉了揉疼得发胀的额头:“我没受伤,都没追到能有什么危险。”
“你在哪?我过来接你。”
“在潇园等着,我马上回来。”
“要多久?还有,你记得给三少回个电话,他说打你电话不接,打好多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