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起身离去。
我重新坐回椅子里,看着满桌都没怎么动的菜肴,一丝食欲都没有。
不是因为这么久的努力白费,也不是因为受击太深,而是无力,感到特别无力。
我想,路锦言在面对自己家人给他的那么多压力时,是不是也如我此刻这般的无力?
“哟,看这失望痛苦的样子,用尽心思和手段还是进不了路家的门,心里跟针扎一样吧?”丁芙蓉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蓦地转过身。
“你个贱货上次敢泼我红酒,今天也该还给你了!”只见她端着一锅热汤就要向我的脸上泼来。
幸好刚才转身的时候我顺势已经转开了椅子,顿时身子一矮,高举起手钳住她的手腕,想将剩下的半锅汤给泼到墙上去。
“丁芙蓉,你在做什么?!”
随着一声喝斥,丁芙蓉吓得身子一转,那汤没能泼向墙面,却向走进来的人直直泼去。
我迅速又立起身子,将重新返回来的路母紧紧护在自己身前,没让热汤泼到她一分。
丁芙蓉因为吓到汤锅都没能拿住。
剩下的一半汤便全数泼在我的背上,以及她自己的月匈前。
背上顿时一阵火烧火燎。
我顾不上疼,立马紧搂着路母,离开还冒着腾腾热气的包厢。
身后,丁芙蓉歇斯底里的惨叫响彻云宵。
离那有些距离后,我才迅速查看路母身上:“伯母,有没有哪里被泼到?哪里疼吗?”
路母却一把拉过我,轻轻揭开我大衣的后领,声音里带了哭腔:“自己伤这么重,还有空来关心我,傻丫头,刚才干嘛要帮我拦着,你看你背现在都烫成什么样了!”
餐厅无数人都跑了过来,一脸紧张和担心。
“还不快去叫车!我干女儿背要是有半点闪失,我让你们这里关门大吉!”路母冷声大吼。
很快,我坐上餐厅里安排的车子,路母随行,直去医院。
在车里回头,从玻璃窗里隐约看到,丁芙蓉还在那里面,跟疯了一样捂着脸在大吼大叫……
——
虽然穿了几层衣服,但热汤滚油,我背上的皮肤还是伤得不轻。
医生急救后,上了药输了液,半夜里还是跟无数根热针在扎着一般的痛。
路母眼眶一片通红,自始至终陪在床边,愧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