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安地看了眼路锦言,希望他不要说实话,老人这会儿本就不舒服,肯定经不起更重的打击。
谁知,路锦言沉着脸却照实道:“也不算先斩后奏吧,先前早就跟你们说过,前段我们已经领证,只待年后再找个好日子办婚礼。”
“领证?你说的是真的?”路父低低重复。
“需要我把结婚证拿来给你看?”
啪。
这次路锦言头上真的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掌。
我听得心都一惊,还得死死握紧了方向盘。
路父怒火如潮:“你个混帐东西,你们俩戴个戒指闹得满城风雨也就罢了,还跟老子来这一套?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爸放在眼里?还有没有把我们路家放在眼里?金海呢?你这样胡闹想过金海要遭受的打击吗?”
路锦言面不改色,沉沉出声:“金海只要在我手上一日,我绝不会让它经受任何打击!”
那一巴掌听着就很疼,他却似没有感觉似的。
我却替他又心疼又担心。
为什么事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现在弄成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一把。
此刻我也知道只有不出声才是对他最大的帮助,路父估计连我的声音都不想听到。
“绝不会?你以为你是谁?没有各方各面的支撑,你以为就凭你一人能撑得起整个金海?好,就算你有这个能力,你现在给丁家天大的难堪,想过他们会给金海制造多大的障碍吗?最近公司接二连三的出事,这都是为什么,你想过没有?”
“接二连三的出事也是企业正常所需的磨练,现在我已经都已处理好您不是也都看到了,还有丁家,我自有打算,他们奈何不了我!”
“我原以为你是你们三个里面最为理智也最清醒的一个,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错了啊!”路父连声大叹,失望至极,“你傲吧,迟早有一天,你会因为自己这一身自傲后悔莫及!”
“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会自己走下去,而且我也有信心会越走越宽阔平坦!爸你忘了当年你自己的事?和毫无出身的我妈在一起,不也平平安安走到了今天?你可以说我能力不如你,可也不能如此低估我!”
路父气得直翻眼,大吼:“你个兔崽子,你特么知道我是经过了多少年,才敢肆无忌惮的娶你妈?你个混帐东西你什么都不知情!我就是从小太由着你了,一直没让你吃过亏,以为自己有几分能力,这世道就有多容易!”
车子已经驶到医院,我停下来,可也不敢去提醒他们到了,便默着等他们自己谈完再说。
路锦言推开车门:“医院到了,我扶你下车!”
路父下车,冷声道:“明天去民政局,给我把本子换了!”
“我不会换,这事您就别管了!”
路父死死盯着他,一脸死寂冰冷,倒也没有再像刚才那么大动干戈。
路锦言强行搀起他,进医院。
将老人送去检查后。
我和路锦言一起在外面等。
“明知道伯父很生气了,你为什么还要都说出来,等他看完医生心脏好了再说不行吗?”我忍不住轻声叹道。
“我不想再拖了,想和你正大光明地出双入对,尤其刚才在年会上,更想,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萧潇是我路锦言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不得觊觎,从你入场,不知道吸了多少男人的目光你自己没注意,老子可看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