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些心疼他的人都跟着他一起开始大叫我的名字。
尽管那条能让我逃走的巷道已经近在眼前,可是,我却怎么都再也迈不开步子。
两条腿也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如山,怎么挪都挪不动。
直到路锦言终于转过头来看到我。
他一直紧皱的表情也终于松开,迅速迈开长腿,向我大步流星走来。
我不怎么的,眼泪就那么不经意地流了下来。
路锦言眨眼就到了我面前,伸臂就将我收进他怀里,死死地抱住。
他抱得太紧,我又没他高,整张脸都被他紧压在他胸膛,一丝儿气都透不过来。
我感觉都快要被他给憋死,连忙抬手去捶他的胸膛。
他一直抱了好久,才松开,两只手紧捧起我的脸,脸上是如释重负失而复得,但很快又暴怒:“你特么跑哪去了?谁准你松开我的手的?想死吗?!”
我眼睛湿着,定定看他,一张口都是带着哭腔:“明明是你没把我牵好,下次你再不把我牵好,真弄丢了看你怎么办!”
他顿住,不停地喘着气,眸色深得像要把我吸进去,他又伸手紧紧将我抱住:“不会,不会再弄丢了,就算真丢了,天涯海角翻遍全球我也一定将你找出来,所以,你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千万不要有再逃离我的想法,知道了吗?”
我心里微颤,小声地问:“如果我又逃了呢?”
他俯首看我,眼神漆黑:“我会把你抓回来,再砍断你的腿,把你锁在我家里,让你哪儿都再去不了!”
我没说话了,可眼泪却再次奔涌而出。
自然不是因为怕他所说的话,不是怕他砍断我的腿,也不是怕他把我锁起来,只是,他这样的不舍,真的让我心疼,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我会真的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可要真成了那样,我的人生将会彻底地沦为一场悲剧,且是一场无人同情的悲剧……
后来再进入剧院时,他自始至终都紧紧地牵着我的手揽着我的腰,连一次都没有再分开,就算到了里面再一次经历更多的人潮,哪怕我们俩的掌心都湿成河,他都没有再松卸一分一毫。
白珍给我们的位置是贵宾席,在前面的第三排,是这个剧院里最好观赏的角度位置。
路锦言一直把我牵到座位上,这才又独自出去买水。
刚才在外面那样不停叫我的名字,他喉咙里估计早就已经开始冒火,可他还是不放心我一个人进来找座位,非把我送到了才落心。
我转过头,看到他从人群里挤出去,一直到看不见,才消停的泪水就再次打湿了眼眶。
最近似乎越来越容易多愁善感,我想我是不是已经快老了。
他很快就买好回来,一直回到自己的座位,这才开始拧开盖子喝水。
买了两瓶水,一瓶饮料,其中一瓶水和饮料都递给我,他自己只喝那瓶水。
干了太多,一瓶水打开他没喝几口就见了底。
我把我这瓶又递过去,他摇头,示意我看舞台。
这时,舞蹈演出已经开始。
大红的幕布拉开,出来无数穿着金黄色舞衣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