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的死寂后,她重新复苏,更加张牙舞爪地要来打我,那样子,就跟要吃了我一样。
这时候已经有保安冲上来,路锦言沉着脸命令:“把她给我扔出去!”
“这……”看到是丁芙蓉,保安也为难。
“不想干了?”路锦言拔高音调。
保安们不敢再作迟疑,刷地上前把癫狂不已的丁芙蓉架起便拖走了。
“路锦言,我绝不会让你毁婚,等着瞧吧,你不敢的!你不敢!”丁芙蓉一路叫嚣着,直到保安们把她弄进电梯,电梯门合上,这一层才又恢复清静。
那些工作人员都盯着这里。
路锦言环顾四周,疾言厉色:“都继续工作!”
所有人都迅速又低下头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后衣领子一紧。
紧接着,我双脚就悬空了。
路锦言一直把我拎进他的办公室,反脚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并用手上好锁,这才继续提着我走到沙发区,一下子把我扔到沙发上。
我在柔软的沙发上弹坐起来,他已经转身往他里间的休息室走去。
没多久,提了个简单的白色药箱出来。
我本来正准备去洗把脸,整理整理,看他提了药箱来,便也不急着收拾掇了,又乖乖坐回沙发。
他在我旁边坐下,打开药箱,从里面拿了消毒水和棉签出来。
捏过我的下巴,把我脸上乱糟糟的头发拨开,开始替我的伤口消毒。
那药水一洗上来,顿时疼得我一阵哆嗦。
他却低低地笑了:“看你刚才打人的样子,一脸凶相,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我嗔怒地瞪他。
那会儿我可是帮他,这会儿他居然还有脸来调侃我。
丁芙蓉那样睚眦必服的性子,这梁子我可是结得深了,我怀疑以后我上街可能都要乔装打扮一番,否则让她认出来,我真的担心她会杀了我再拿我去填海,估计那样都还解不了她今天挨这两巴掌的恨,估计得把我抓起来凌迟至死再将尸体大卸八块都不知道能不能解她这腾腾的仇恨。
我一想起这个,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就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他路锦言是男人,而且看得出来还是丁芙蓉爱得要死的男人,他们打架自己解决就行了,丁芙蓉对他也不可能像对我这样下得了狠手。
我他妈逞的狗屁能跑上前去帮路锦言的忙,这下好了,两个巴掌,我估计得拿我这条老命去还了。
一想,顿时生无可恋,人生再度陷入无限的灰败中。
路锦言已经给我脸上被咬被指甲抠出来的伤口都消了毒,这会儿拿了药水在上面抹,手指轻柔,不仅不痛了还挺舒服,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
他一边抹一边低声:“放心,我不会再让她对你怎么样,以后你都跟在我身边,我在哪你在哪,等我和她把婚约解除,到时她不会再敢乱来。”
我怔住:“你真的会跟她解除婚约?”
他看了我一会,又变得冷淡:“别想多了,解除婚约只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喃声:“你……都好了吧?”
这个都,我问的是他那次车祸的伤,还有失忆。
我知道他懂我问的是什么。
他凝了我一眼,没答话。
沉默代表他已经都想起来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起来的呢?是我再次在他面前出现那次吗?他不喜坦露自己的真心,我也没有再问下去。
不过我却很明白,他还在恨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