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的懦弱，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汹涌而出：“对，我蠢嘛，我永远都不可能斗得过你们这些人，所以才会被你们拿在手上玩得团团转，连我身边的人都跟着受牵连，我就是没用，就不该活着，我要是死了就一了百了！”

他微微皱眉：“在这跟谁要死要活呢？”

“我要死要活？我这样的就算真的死了在你路三少眼里还不就跟蝼蚁一样，有什么重要？”我哭着大叫大嚷，“我是这样，问卿也是，杜叔叔也是，只要你们看不顺眼了，想要我们谁死就要我们谁死，我们就是贱命，就该死，你们不一直都这样看的我们吗？”

路锦言脸色沉得可怕：“任何事有因就有果，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现在所面对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种下的后果，给脸不要脸你怨谁？”

我一直以为这种话只有我这种根本没形象可言的人才会说出口，但我没想到，他路锦言质问起人来竟然也会这么一幅委屈无辜的样子。

我瞪着他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他似乎也发现自己的失常，没再说什么， 但脸色依然阴沉得厉害。

良久，他再次沉沉开口：“杜家的事我不是不可以出手，不过我出手的话有条件，我是个商人，不会花无谓的时间在无谓的人身上！”

我眨掉眼底莫名其妙一直在翻涌的泪水：“什么样的条件？”

“杜问卿离开申城，越远越好，你留下来，继续我们以前的关系。”

“你都记得？你一直都记得！”我失控了，大声嚷道，“我就知道你故意在玩我们，整我们！路锦言，你特么够卑鄙！”

他眸色狠厉：“你欠我的，现在也该还了！”

“我从来就没欠过你什么！”

他冷笑。

我挣扎了好一会儿，软下语气：“路锦言，我和问卿定好了婚约，你不也有了丁芙蓉吗？”

“你爱他吗？”他突然问我。

我一怔，咬咬牙回答：“爱，当然爱，不然又怎么可能要嫁给他。”

“好！”他恨恨咬牙，“老子现在就让他死在牢里，你就守着你们的婚约过一辈子！”

他起身，一脚踹翻了身后的椅子，而后大步离开。

我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手胡乱抹了把脸，走出别墅大门。

门口的保安瞪了我一会，又看向别墅里面，路锦言一直都没出来，他们也就没有拦我追我。

我一直冲出芙蓉园，到大马路上打了辆车，报了公寓的地址，便伏在腿上再也控制不住大哭。

刚回到公寓，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紧跟上来，我根本都没察觉，等我发现时，他们已经夺过我的钥匙打开门如入无人之地般地冲进去，在公寓里到处翻找。

“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给我滚出去!”我跑过去，用力地撕扯他们，想把他们赶出去。

一个男人用力把我推开，我摔到地上，又爬过来，狠狠咬上他的腿。

他吃痛惨叫，伸腿把我踹开。

我被他踹到墙上，哑着声音大吼大叫：“滚出去！再不滚我报警！来人啊！救命！有强盗！”

另外一个男人跑过来，扯过沙发上的布套拧成绳便绑住我不用挥舞的手和脚，嘴里也被他塞进一盒纸巾，我没命地挣扎，声嘶力竭。

他们把里里外外全都翻了个遍，到处狼籍不堪。

最后他们俩人齐齐把目光又转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