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护工根本坳不过我,搀了一段我疼得再也走不动路,整条左腿都被癫得疼痛入骨,护工看我痛得龇牙咧嘴的惨样,要把我扶回去,我不肯。
她连忙去找护士要了支拐仗,撑着后勉强能走路了,我径直找到杜问卿母亲的病房,推门进去。
杜母靠在床头,脸色苍白满是泪痕,奄奄一息的样子。
和我曾经看到意气风发的样子截然不同。
看着她此刻的模样,不禁想起我妈最后的那段时间,眼泪不禁模糊了双眼。
我柱着拐走过去,哽咽地叫了一声阿姨。
她缓缓抬起头,看到是我,面容僵了下,很快又软和下来,紧接着,眼泪再度从她红肿的眼里滚落出来。
“不难受,阿姨,我们不难受!”我在她床边坐下,伏下身伸手紧紧抱住她,轻声安抚。
杜母再也控制不住,哭出声来:“萧潇,你一定要救救问卿,他绝不可能打伤人,肯定是他们搞错了,屋漏偏缝连夜雨啊,我们家破败了,这些人就想方设法地要整我们,我和他爸已经落到现在这样的惨况,他们还连我的儿子都不放过,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夺了我们的家业还不解恨,竟然还要我们的命,都不是东西,全都不是东西!”
“他们?”我隐约听出些不对劲,坐起身来看着她追问,“他们都是谁?是谁故意害你们家吗?到底是谁恨你们?”
杜母这时却不再说话,只是不停地哭。
我想起路锦言说过,杜叔叔的那件案子是真的,那么,现在旧案翻出来,是那家的人来寻仇吗?
不过我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来找我们的那些人并没有隐瞒他们的来意,是丁芙蓉雇的他们来逼我离开申城,现在看来,杜母应该是误会成那件案子的人来寻仇了。
我身上的伤很痛,再加上这些烦心的事,整个人都烦躁得几乎要爆掉。
劝抚了杜母很久,我到医院前台查了给我交钱的人,杜问卿现在被抓了,肯定不可能是他给我请的护工,还有我住的病房也是vip豪华病房,价格昂贵。
我已经隐约猜到是什么人给我办的住院手续,还有请来的护工,但在没有查到前,我还是不敢确认。
查过后,我终于确定了, 是许朗。
想必是路锦言的意思。
路锦言怎么会知道我被打伤的事情?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冲进来的分别是杜问卿。
到底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起被拘起来的杜问卿,心里越发着急起来,想了想决定打个电话给丁芙蓉。
可回到病房拿起手机,才想起我根本就没有要过丁芙蓉的电话号码。
我想起路锦言的号码,手机里面已经没有存,可那串号码却一直深记在我心里。
把数字一个一个的输进去,到最后一个数字却怎么也没能按下去。
他现在不记得我,反而还认定我对他是有所图,现在这样再去找他,指不定又被他认为我是要玩什么花样,也会更加坐实了我欲擒故纵的意图。
耐着性子又在医院里住下去,腿实在太痛,我就算吃止痛药撑着去找丁芙蓉,也撑不了多久,还不如暂时先在医院等腿上的剧痛期度过去,再一门心思去找她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