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触过来。
我感觉到了眼里的湿意,推着她厉吼:“住手!滚开!你给我滚开!”
他玩弄着,一双邪肆的深眸紧定在我脸上,似乎特别欣赏我此刻因痛苦而开始扭曲的表情,扬着削薄的唇角:“继续叫!”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不是人!”
“叫的真动听!继续叫!让我听听你这动听的小嘴还能叫出什么!”他笑的更加张狂,太过高大的身躯完全阻挡了四周的视野。
我所有的挣扎都是颓然的,无力的。
因为痛我再也控制不住凄叫出声,他明明含着笑,可那双黑眸里却阴冷如冰。
那样子,似乎我是他的血海仇人一般。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亦或是杜问卿哪里得罪了他,竟让他恨到如此地步。
我真的不清楚,而且怎么想也想也清楚。
随着他更加的残忍,我痛得意识都开始涣散不清。
终于快要昏厥的时候,身体中的异物终于退了出去。
身体也随之一轻,双脚软而无力,我无法再继续支撑扑通跪坐在地上。
他拿纸巾擦了擦手,手中随后多出一杯酒,甚至连头都没有低下,只是双眸微垂,居高临下的俯视。
我再度抬起头,从他傲冷的眸中,我感觉我看见了自己宛如蝼蚁般屈辱苟活的低微。
忽然半空中落下了水流,我尝到刚才才喝过的熟悉的苦涩味道,一杯加了冰的酒从我头顶全部浇下。
酒杯被他扔在她的身旁,陷入柔软地毯中,染出一片湿红的痕迹。
“扫兴!”他衣着光鲜,依然风度翩翩,带着那两个女人潇洒地扬长而去。
我依然瘫跪在地上,久久动弹不了。
他刚才眼里翻涌的恨意,那么深那么重。
可是,他那些恨,到底是为何?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仿若连身体的痛都感觉不到了。
只有无穷无尽的惧怕和恐怖。
这种未知的恐惧,真的能让人发疯。
是杜家哪里得罪过他吗?他不记得我了,以为我是杜问卿的女人,所以迁怒于我,见一次就恨不得置我和杜问卿于死地?
可杜父杜母都是为商大度的人,怎么可能和他结下这么深的梁子?
我想得脑袋都爆了,还是想不通,想不通他身为高高在上的金海总裁,为什么要跟一个区区杜家过不去。
每每回想起再度重逢后他的眼神,我都控制不住害怕得浑身颤粟。
甚至连再次见他一面求他放过杜家的勇气,仿佛都被打败到了谷底,我不敢了,真的不敢。
想到此刻还在审判中的杜父,我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
衣服虽然被那两个女人撕过,好在捡起来弄一弄还能勉强遮体。
走出去,路锦言果然没走,正坐在西厅休息区的沙发上抽烟,似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