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像今天这样,跑过来拆散我和萧潇了。”杜问卿脸上现出痛苦,近乎哀求地对他妈妈说道。
杜母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如果你非要逼死我,可以继续留下来。”杜问卿难得说句狠话,但一说,却也是让人胆颤心寒。
杜母竟然当着我们两个后辈的面哭了起来。
我不知所措,喘着气,再说不出话来。
“我送你去机场。”杜问卿没管自己脸上被打的伤,很快把他妈妈的行李箱从客卧里拿了出来,而后一把拽起他妈妈的手,送去了门口的车里。
我傻怔地看着那辆车远去。
杜母从车窗里看向我,那目光,希冀又担心,复杂得让我难过。
这位老人,她比我自己更清楚,我不爱杜问卿,我不再爱他了……
好一会儿才恍过神,回到影音室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搬离。
很简单,几套衣服和一些证件,一个行李包就够装了。
我提着包下楼,留恋地环顾一圈,而后往门口走去。
谁知别墅的大门竟然被人从外面反锁。
我惊住了。
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会反锁呢?
因为是寒春,还冷得很,所以四周的窗子也都是关死,除非是很大的力气才能打开,我试着一扇一扇去推,没一扇我能打得开的。
不得已,我再次颓然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等待杜问卿回来,再和他说要搬出去的事。
一个多小时后,杜问卿回来。
“门怎么反锁了?”我问他。
“我反锁的。”他一边换鞋,一边面不改色地回答。
“你怎么能把门反锁?”我气愤地质问。
“你说呢?”他反问我,扭头看到我身边的行李包,一双浓眉便皱了皱,“你要去哪?”
我想了想,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觉得我还是搬出去好,孤男寡女,总是不太好。”
“住着。”他走进来,提过我的行李包,又送回客房。
我跟进去:“我答应过阿姨,要搬出去!”
“我想睡觉,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他一脸疲倦的样子。
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好,你先去睡,睡醒了我再搬。”
“嗯。”他似乎真累得不行,有气没力地答了一个字,回房去了。
午餐他没起来吃。
晚餐又没起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走过去敲他的门也没应。
“问卿,我进来了?”我喊道。
里面没有声音。
我推开门,房间里没亮灯,黑漆漆一片。
在门边找到灯开关,我摁亮。
杜问卿还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我走过去,刚看到他的脸,顿时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