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说得好像我和他是夫妻,正做这事时被婆婆撞见后的责怪语气。
我真恨不得赶紧挖个地洞钻了算了。
所幸,杜母什么也没说,只是喊了一声:“杜问卿,你跟我下楼来!”
便自己先一步下楼去了。
我迅速拉起被子盖住头,不停地深呼吸,并让自己赶紧把刚才的事全忘干净。
心理学上有种自我催眠,我现在就开始对我自己实施这个才学没多久的自我催眠。
杜问卿轻拍外面的被单:“萧潇,我先下去了,你去我房里睡。”
我蓦地探出头,冷着脸:“你还要闹到天亮不成?”
他看着我,好一阵没答话,直到楼下再次传来他妈妈喊他的声音,他才悻悻地走了。
这天夜里,三个人基本上都没怎么睡。
一直没听到楼下的动静,我拉开门看到客厅的灯一直亮着。
又回到影音室,一直到天明再出去,客厅的灯这才熄灭了。
我睡不着,起来下楼去做了早餐。
没过多久,主卧和客房的两扇门几乎同时打开,杜问卿和他妈妈一前一后出来,显然都已经洗漱过,只是脸上都略有疲态。
开始吃早餐的时候,没有人说话。
餐厅里的气氛僵得让人有些发冷。
都没什么胃口,吃得很少。
我去收碗,也不知道杜问卿今天怎么回事,竟然不顾我一再的眼神警告,非帮着我收拾桌面,收拾完还到厨房帮我洗碗。
我洗一个他就抢一个过去用干抹布擦,直到全部碗都洗完。
尽管隔着厨房的门,我仍然能感觉到身后如芒刺般的目光。
一直到我们洗完出来,杜问卿的妈妈都坐在餐厅里动都没动一下。
眼睛死死盯着我们两个人。
杜问卿弄完,还故意当着她的面强行牵过我的手一起出去。
经过餐厅,杜母叫住他:“问卿,我胃有点不舒服,你出去给我买点胃药回来。”
杜问卿从裤兜里掏手机:“我叫人买了送过来。”
“让别人送我要等多久?”杜母终于发火了,“你现在巴不得我出点事是不是?”
我都被她这样的语气吓了一跳。
从我跟他们杜家认识起,都从来没有见过杜母当着我的面发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