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训得无地自容,索性一把拉开车门,坐进去,他紧跟进来:“你妈妈的东西不要了?”
我又回头抢过盒子,而后把他推出去,甩上车门,发动,疾驰离开。
从后视镜里看到,杜问卿狠狠踢了脚地上的草,一脸丧气而又懊恼的样子。
其实,这个男人是真的对我好,也是真心的疼我。
除开湘雅外,也就只有他是唯一一个对我真心真意的人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让自己玷污了他,他值得更好的女人来疼。
到银行开了个保险柜,把那箱珠宝都存了进去。
而后我将车开到效外去透气。
直到晚上才重新又回到市内。
路锦言的号码打过来。
我看着那号,突然觉得自己真他妈的可笑极了。
昨天晚上还有早上我想的都是离开他。
可刚才那么好一个机会递到我面前,我却生生推开了。
我内心里的那点可怜的自尊都被该死的思念打败得溃不成军。
不管我怎么努力,我还是没法做到那么潇洒地离开。
我甚至还把他送我的东西全部都留在了欢悦居,可是我人却还是没有离开申城,只在效外转了一圈便又自己主动回到了这里。
我接听了他的电话。
“还在开会,会晚点回去,你累的话不用等我。”他低沉动听的嗓音从那边传来,我便立马感到了满足,我庆幸自己还没有离开,没有离开拥有这么动听嗓音的男人。
“我在外面和一个朋友吃饭,也会晚回去,你别分心,好好忙工作。”我一下子连语气都变得体贴,爱上一个人都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我此刻就是,这样体贴的我,我自己活了二十七年也是第一次发现。
“哪个朋友?湘雅?”
“不是,萧氏一个女同事。”我担心他打到湘雅那里去质问,连忙道,特意加重了女这个字。
我明明这会儿可以回欢悦居去继续乖乖地等他回来,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骗骗他。
“好,吃完给我打电话,要是事完了,顺跟去接你。”
“我自己开车了。”
“记得给我电话,挂了。”他那边应该又开始忙了。
我为这种偷来的幸福一半心躁,更多的却是满足和喜悦,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仿佛都成了我人生里最喜悦的事情。
挂了电话,我其实无地可去。
随便转悠到了一个酒吧门口,将车停进停车场,下车进去。
大厅的音乐震耳欲聋,让人精神都为之振奋。
台上好几个身材火辣的年轻小姑娘在疯狂地扭着纤细柔软的腰肢,劲歌辣舞,吸尽眼球。
难得感受这种热闹,我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喝完两瓶啤酒。
好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朝我围过来。
其中一个光头跟我打招呼:“美女,一个人?”
我不认识他,将头转到另一位,以为他是搭讪的人,一般这种人只要你不理他,也就知趣走了。
可我没想到今儿我遇到是个硬茬,他走过来就卡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吓人,阴沉道:“我们刀哥看上你了,跟我们走!”
“什么刀哥?我不认识,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有主的人,我男人你们谁也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