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锦言不知道这个,以为我又跟他闹别扭,俊容沉下来:“和路锦桥见一面,连我都不让碰了?”
我浑身还不自在得很,紧闭着眼,伸手指着他的衬衣:“菜上的虫有没有挂你身上?我怕那个,你弄掉了再过来。”
“菜上的虫?”路锦言总算语气缓和了些,而后呵笑了声,“这世上还有你萧潇怕的玩意呢?”
我狠狠跺脚:“到底弄掉没有?”
“掉了。”
我这才睁开眼,却看到眼前又是一片菜叶,我再次尖叫,分贝比刚才还高出数个值。
路锦言笑得真抚额。
我又惊又吓,气得胃疼,将身上的围裙一解,便往厨房外走去:“不做了!”
还没走几步,腰便被他紧紧箍住,熟悉的好闻气息迎面而来。
我贪婪地呼吸了几口,刚才惊慌发毛的心也渐渐平稳。
他习惯性地将手停留在他喜欢的几个位置,缓缓而动,一面从后面吻我的后颈。
我不得不往前低下头。
他咬了一阵,削薄的唇停到我耳朵那里,低声:“那句话今天还没说。”
我心里悸动,故意装傻:“哪句?”
话音还没落,耳朵尖上突然一痛,我不由瑟缩了下:“疼!”
“不听话疼死你!”他又添了下我耳朵上刚才被他咬过的地方。
这下又痛又痒,又酥又麻,让人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想起来没有?”
仿佛我要不说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我爱你!”我气得牙根痒痒,他妈的他都马上要堂而皇之地结婚了,还强迫我演这种恩爱的戏码,他就不亏心么?
索性这次他只是要这三个字,并没有在意语气表情什么的。
他把两手松开,拿过我刚才扔到流理台上的围裙,自己系上,取笑:“亏得二十好几的大姑娘,还怕这种小玩意。”
我没好气:“有什么奇怪的,每个人怕的都不一样,我就怕软体的虫子怎么了?你就没有怕的东西?”
他好似还真就认真地想了下,摇头:“没有。”
我不死心:“肯定有,没有怕的东西,那就有软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短板,只是各自不同样罢了!”
“很好,我拿住了你的短板,萧潇,你完了,这辈子都逃不出我掌心。”他系着围裙带子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漂亮。
我不服气地冷笑:“我这个短板威胁不了我,可你呢?你那么多家人,哪一个都会是你的软肋,你最好别把我惹急了!”
他逼近我,深刻如雕的五官逼在眼前,微微收起的瞳仁深处是凌厉的冷:“你想威胁我?”
我被这样的他吓住,跟他对视不过几秒,迅速转身,逃也似地往厨房门口跑去。
“没良心的玩意!”他似在叹息,又似在轻笑。
我没大听清楚,出了厨房,在餐厅里坐着平复心跳。
晚上洗过澡,我接到公司助理打来的电话,说王老先生之前约的那位光发银行的人今晚有空了,让我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