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出来了,不仅不感恩,根本连家门都不进,别说看我们了,就是她重病在床的亲爸她都没回去看一眼,我是真看不下去了,今天见着她和你在一起,就让二少你帮忙说说,她是不是应该回去看一眼爸爸?”
我实在忍不住,噗地笑出声,而后越笑越大声,笑得前仰后合。
说实话,以前我和这女人相交不多, 还真从来没有看到她这么能编的一面,两片嘴皮子叭叭地轻轻松松就是一篇精彩的裹脚布大长篇啊!
这么精彩绝伦的故事,在她嘴里这么无耻裹情薄义的萧潇,我自己都不认识,拜她所赐,我他妈还真是大开了眼界!
萧俐气赤白脸地瞪着我,估计是没料到我不仅没发疯到扑上前去撕她,居然还在听到这些她张口瞎几巴扯出的空口白话里笑得像个疯子。
路锦桥面目沉沉,盯着我开了口,却是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你是萧潇?”
我笑得喘不过气,抚着胸口拍了好一阵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嗯呐,是啊,我是萧潇,二十岁的杀人犯萧潇。”
“二少,你看,我没骗你吧?”萧俐见缝插针,越发急切的嚷道,“二十岁就敢捅刀子的名人就是她!”
那样子恨不得此刻就要看到路锦桥把我狠狠收拾一顿才罢休。
“你给我闭嘴!”路棉桥突然沉着脸对她厉吼,而后冷嗤,“一家人?一家人你当着我的面这么捣毁她?”
情况有点出乎意料,我看着他连连眨眼。
而萧俐更是惊震了一样,脸上忽儿白,忽儿红,那双刚才噼哩啪啦犀利如刀的嘴皮子抖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能再放出一个屁来。
我不禁又想笑,胳膊却一疼,路锦桥那厮冷冰着一张脸,扯起我便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进电梯,他才松开我的手,脸依然冰着,一语不发。
他不说话,我也跟着沉默。
一直出了钱柜,钱柜的小弟很快把他那辆超跑开过来,恭敬地把车钥匙递回给他。
他接过,大步上车。
我扭身往另一边走去。
他倒车过来,面色不善:“上车!”
我挺尴尬:“刚才谢谢你袒护我,我打车就行,不麻烦你了。”
他不耐:“你是要我抓你上来?”
我无语,举双手投降状:“得,那就谢二少了。”
坐进车里,我挺自嘲地苦笑:“现在知道我身上那股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沧桑感是怎么来的了?在里面待了六年,肯定跟外面的好人不一样的,二少口味挺重也挺特别,要真喜欢这类,我正好里面有个姐妹也快出来了,要不我帮你俩拉个线?”
车子猛地向前飙去。
我都没防备,脸噗地贴上前车玻璃,好不容易撑着手肘才把我的脸从玻璃上又撕了回来,再也不吭气儿了。
等我握紧扶手,全阵以待,他车速却平稳了下来。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讥笑我,又转过脸来看着我问:“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脑子转了好一圈才回答:“我男朋友呀,准备来说未婚夫。”
他嗤笑:“就你这种?正常男人谁敢要?他图你什么?图你心狠手辣?找刺激想哪天也被你捅上一刀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