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就跑完了三家银行。
速度快得很,因为我刚说出我的来意,报出我的抵押品,人家就礼貌而又客气让我请走不送了。
我累得不行,中午坐在路边一个休憩小花园里啃面包,越想越气。
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是路锦言那厮给那些银行下过禁令,不让他们受理我这笔贷款。
我没想到的是,他速度竟然会这么快,而且那权势都已经到了随时随地想用就用的方便程度。
吃完面包牛奶,我破罐子破摔地甚至想把梅苑卖了。
抵押不行,但卖总可以吧?
这么大一栋宅子,按照现在的市价,得找一个财阀大主顾。
我认识的人不多,筛来筛去筛到了司宝城。
在金海的时候我听说他家和路家是世交,所以他和几位路家少爷都玩得挺好。
在金海,那个新能源项目主要就是他在负责。
而且更合适的是,司宝城一家都在国外,似乎有意愿要举家迁回申城,正在物色合适的宅子。
如果给他,马上拿到钱肯定不是难事。
打电话给司宝城时,他说这段时间在为公司的年会做节目准备。
我倒是没想到,他那样严肃斯文的一个人,居然还报了公司年终尾牙的年会节目。
“该不会是一首歌站在原地从头唱到尾吧?”我打趣他。
“不然呢?”他挺无奈的样子。
后来我还在微信里特地问了下邓静文,她说司宝城是被下属们坑的。
听着他们的生活,我特别羡慕。
若我是真的海归王晓,这会儿应该也在为年会作准备吧?
曾经的我,唱歌跳舞乐器可都是班上的台柱子。
因为自小学这些,也就养成了爱热闹也爱出风头的性子。
但那都是坐牢前的事,如今的我,早已与热闹无缘。
“到时候一起来吧?我带你入场,虽说辞工了,但大家还都是朋友,来玩一玩没什么的。”邓静文邀请我。
“不了不了,你们玩得开心,我就是找司宝城商量点事。”我拒绝她。
和司宝城说好后,他让我晚上去钱柜找他。
最近他下班后都得去那里练歌。
我按照时间,带着东西前往钱柜。
包房里有两个人,我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路锦桥。
他原本正和司宝城一起拿着话筒在唱歌。
看到我进来,他嘭地就扔了话筒,而后将脸转向一边。
我想起那天电话里的现场收听,尴尬到死的心都有,忙对司宝城道:“lee,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改天再来找你谈。”
“就现在吧,你要嫌这儿吵,我们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你说的那地方我挺感兴趣。”司宝城拦住我,看了一眼一语不发的路锦桥,又看向我笑道。
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间包房,连忙点头:“好,我们出去说。”
突然,一个遥控器砸到司宝城身上,路锦桥一脸嚣张:“lee你他妈什么意思?老子是你家宠物啊,想遛就遛,想踹就踹?”
“你要喜欢唱就继续唱着,要不你先回去,王晓说的那宅子我确实喜欢,我跟她去谈谈,很快过来。”司宝城挺委屈,“我也没叫你过来啊,是你听到我接王晓的电话自己就跟着……”
嘭,这次砸过来的竟然是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