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呢,旁边的男人没好气地抢过了话头:“我在这里,他有什么不放心?行了,看也看了,东西也送过来了,你回去上班吧。”
我无语凝噎,他路家的公子哥就是一个比一个大爷!一个比一个爆脾气!
邱丽丽呐呐地笑:“桥副总一大早怎么啦?心情不好?”
我生怕他又乱发脾气,忙对邱丽丽道:“麻烦你去帮我叫下护士,给我拔针头,我们回公司。”
“可药还没打完呢?”邱丽丽抬头看了一眼道。
“我没事了,去吧。”
邱丽丽正准备去,某人又吼了:“谁准你去的?没听见我让你滚?”
我气得胃疼,也拔高嗓音:“桥副总,能不能请你顾忌下我这个病人的感受?我想安静地打针,请您出去!”
估计是头一次被人吼呢,路锦桥一双熠熠的眸子僵顿在我脸上,好一会儿才又重新燃起腾腾怒火。
他腾地起身,一脚踹在我病床上。
嘭。
一声巨响。
我人都跟着震了一下。
而那人已经大步出去,病房的门也被甩得山响。
我暗忖:暴君,喜怒无常的暴君!
这点倒是跟他那同样可恶可恨的亲弟弟像极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邱丽丽看了会儿门,又看向我,“他该不会在向你表白吧?”
我嗤笑出声:“就他那种,估计每个新来的都会这样来一遭吧?”
邱丽丽也笑了:“这你都知道了?”
“我听邓组长提了下。”
“是这样没错,不过王晓,我感觉他对你挺特别的,以前他玩笑归玩笑,可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发这么大的火,而且昨天还当着客户的面救你,刚才看他的眼睛好像还熬夜守在这里,真的,我在公司三年了,这样的他以前可从来都没见到过。”
什么特别啊,只不过刚好凑巧我碰上这种事儿了呗。
花心萝卜还能重新长出实心来不成?
他要真长出来了,我也没那份对他感兴趣的资格。
我只希望今天这样把他气走,以后在公司和我永世不再来往最好。
我心里还记着路锦言冰冷的警告:离路锦桥远点!
——
下午去公司,路锦言出差,路锦桥也没再在公司出现。
这段时间我和邱丽丽的工作就是给日本团队做翻译。
我能感觉得到大田对我的印象似乎无形之中好了许多。
有什么翻译的话都会让我翻译了再转达给司宝城。
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欢什么,便爱屋及乌。
路锦桥在公司消失了三天,这天下午又来了。
当时我们正在开会。
因为大田赏识的缘故,我和他坐在一起,有什么不懂的或是要说的,我再给他翻译。
路锦桥单手抄在西装裤兜,大摇大摆走进来,走到我对面,敲敲那上面的一位同事,让他到一边去。
那同事立马把位置让给他,路锦桥坐下,看向我的眼神阴沉。
我故意不看他,继续靠在大田身后几分处,低声翻译刚才司宝城说的内容。
会议开完,我又一直送大田他们离开公司。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到下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