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琴,跟我还客气什么。”
董云嗔了一句,把手中的果篮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向病牀走去。
“……妈……您来了。”纠结了几秒,简忆涵不太习惯的叫人,除了大婚那天这还是她头一次这样称呼呢。
“嗯,”董云淡淡的应了一声,在病牀前的椅子上坐下,“伤的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
在电话里听到这个消息她也是不高兴了一番,这儿媳,不好端端的在家享福偏跑去学人家爬山……现在可好,住进医院了吧。
更可气的是,第一时间得到的通知的居然不是她的儿子,而是……
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被救助之后简忆涵的第一个电话就是给自己的弟弟简烨朋。
不敢和自己的父母通话,怕挨骂。
因为受了伤的她没人照顾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回去a市,所以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给弟弟打电话求助。
即使再高大成熟简烨朋也不过是个17岁的孩子,听闻姐姐受了伤当时就没了主意,姐姐又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家里知道,想找姐夫,又被姐姐给制止,还说什么要是让老男人知道了她就和他这个弟弟绝交……
没办法,简烨朋只好只身前往亲自把这个不省心的姐姐接回家。
其实简忆涵伤的也没有多严重,大多是皮外伤,外加轻微的脑震荡和左小腿轻微裂缝。
也是回到a市住进医院才通知了自己的父母,然后,赵淑琴才打电话通知自己的姑爷。
小长假刚过,霍祺珩又刚好飞去别的城市谈合作,所以董云这个做婆婆的就先来了医院探望。
不管心里怎么不喜,毕竟是自己的儿媳,即使是走过场也要来看人不是。
董云在病牀前的椅子上坐下,虽然说着关心的话,可是那神情和语气一点关心的意味都听不出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惯了,倒是给人一种公式化的错觉。
“没什么大碍,就是一些擦伤。”简忆涵垂了头抿了抿chún,不知为何,她这个婆婆也算平易近人,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她,可是她就是有点怕,在心里打怵和她相触。
“嗯。”又是淡淡的一声回应,赵淑琴已经倒了一杯凉白开过来,董云接过顺手放在牀前的柜子上,脸一转,直接看向赵淑琴。
“淑琴,不是我说你,这几年你也不用天天去公司上班,怎么教育个孩子还这么失败。”董云和赵淑琴是同学,还是闺蜜的那种,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毫不避讳。
其实年轻时董云也算是小鸟依人的那种女人,虽然很有主见但是交谈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毫不留情,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年接手公司的缘故,把一个柔弱的女人生生磨练成了不近人情的女qiáng人。
有时候约她和太太团们一起打麻将,她都是推托说,公司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理,可没有她们这些太太们闲……
赵淑琴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董云这个闺蜜不仅没有更加亲密反而还越来越生疏了,就如此时,几十年的交情,她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
是,她承认,在对女儿的教育上,是她人生的一大败笔,可是,由别人口中说出,听起来还是很不舒服。
可是二人的关系摆在那,不仅是闺蜜,现在还成了亲家,所以即使心理再不舒服也不好当面驳回去。
当即拍了拍董云的肩膀笑着说,“是,在对孩子的教育上我是不如你,不仅这方面不如你,事业上也不如你,你看你一个柔弱的女人,把那么大的公司都管理的井井有条,哪是我这种全职太太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