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车已经停了下来,秘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夜色会所蹙眉问道:“总裁,您今天也不打算回去吗?”
犹豫了片刻,南宫寒野开口道:“去星铭。”秘书虽然不解,但是毕竟是他说的话,不敢不从。
走进酒店房间,南宫寒野从酒架拿了一支红酒,坐在地毯仰头灌了下去:“如果还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信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
可是这世,没有重来。
门铃声响起,南宫寒野皱眉按下床头的对讲器:“先生,有一位黎硕先生,说是您的朋友要见您。”
“让他来吧。”
黎硕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失魂落魄,洛映水的事,他一听说便从国外赶了回来。
打开房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黎硕向来不喜欢喝酒,对酒的气味很敏感,但是坐在地毯的人,却让他的心里一紧。
“寒野?真的是你吗?”认识南宫寒野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有些不敢置信。
“那边酒架,想喝什么酒,你自己拿好。”说着,再次仰头灌了下去,黎硕前皱眉道:“之前发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也看过了报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南宫寒野醉意朦胧的低着头:“是我把她逼到这一步的,是我的错。”
黎硕坐在他的身旁道:“寒野,你我从认识到现在,不多不少,十几个年头了,我是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以前我觉得你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是这个样子较正常。”
“是啊,顶着南宫寒野这个名字,高傲的活了一生,所以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要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如果能活得简单一点,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去告诉她,我到底有多爱她,可是,她连一次让我亲口说出来的机会都不肯给。”
南宫寒野捏紧了酒瓶,掩面痛哭,黎硕拍着他的后背道:“作为男人,也有悲伤的时候,在我面前,你想发泄别闷在心里。”
“其实我一直都相信她,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只是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现在她已经不在了,我又该向谁忏悔?为什么在她活着的时候,对她亲口说一句我相信她?是害她的。”南宫寒野脸的泪水不断的落下。
黎硕沉默着坐在他身旁,看着他从未有过的狼狈,也看着他从未有过的伤心欲绝。
那一夜,不爱喝酒的黎硕也拿了几支红酒陪着他买醉,离开酒店已是深夜,关房门,黎硕无奈的一声叹息。
一个月后,叶琳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俞静陪着她到了医院,看着她脸的口罩安慰道:“别害怕,妈会在外面一直等着你出来。”
她点点头笑道:“知道啦,我不怕的。”
手术进行了近十个小时才结束,俞静坐在手术室外等待着,伤势刚恢复便要再次手术。
夜里,叶枫到了医院,叶琳已经睡着了,便将俞静拉到了病房外,拿着一份报纸递给她:“小静,看来她的伤没那么简单。”
报纸报道的,便是当初的洛映水坠崖的事,坠崖的地方正好是他们救她的地方,而面的矛头直指南宫寒野。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尽量让她避开南宫寒野,南宫家的势力太大,如果让别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恐怕不会像这次一样幸运了。”俞静依旧记得当时见到她的时候,那副血肉模糊的样子。
到了现在,仍是心有余悸。
“真是没想到,南宫家的人,竟然会对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下如此毒手啊。”叶枫感慨的说着,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