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谈情说爱呀。”在过道里拦下南宫寒雪,安妮连骂带讽刺地朝她一通乱骂。
南宫寒雪高高扬起的眉毛因为看到安妮而收缩。“我能怎么办?哥哥向来不听我的意见,你也知道,我在这家里本就没有地位,他也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没有揭穿,你说,我拿什么来让他收回成命。”
“你就不怕洛映水得了势,将我们当年的事说出来?那样的话,你别说继续做南宫大小姐,就连小命都恐怕不保!”
“那……我……”她的脸色发白,杵在那里不知所措。良久,才试探着问:“那……红姐找到了吗?”
“找到个屁!都是你,办事不牢!要是红姐哪天回来,你一定会死得惨惨的。”
安妮的话显然吓住了南宫寒雪,她眼眶顿时红红的,脸上充斥着害怕。“都怪你,当年叫你不要那样做,就是要,你看吧,事情越闹越大了,可怎么收场呀。”
“怪怪怪,就知道怪,当年那么做,还不也是为了你好!”安妮忿忿不平,开始指责起南宫寒雪来,“你想她洛映水什么东西,如果让她生下了孩子,做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就凭你的身份,你的地位,还有你对她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她能轻饶你吗?如果不是我出来帮你一把,指不定你现在在哪里呢。搞不好,和弥纯儿一样,流落异乡去做洗碗妹去了!”
“我不要!”南宫寒雪尖锐地拒绝,“洗碗妹”三个字就如紧箍咒一般,搅得她无法安宁,完全地失去理智。“我不要,安妮姐,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
南宫寒雪如一株才被狂风暴雨席卷过的小树,耸拉着脑袋,每走一步都透着虚浮。过道里,闪出一个人影,她像见了鬼一样,被轻易地吓了一跳。
“你……来干什么!”看到走来的是一名佣人,她忍不住发起脾气来。
佣人举举手里的盘子,被南宫寒雪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半天才说出话来。“我……我……summer小姐身体不舒服,少爷让我给她煎药送来。”
哦了一声,佣人躬身要离去的时候,她触到了掌心一个小小的纸包。
“等一下。”她四处望望,马上找到了借口,“我要喝水,去给我打杯水来。”
“这……”佣人为难地望望手中的盘子。
“你就不知道把这个放那里吗?快点,我渴死了。”指指不远处一个突出的阳台,南宫寒雪不耐烦极了。
佣人听从地放下东西,走下楼去。南宫寒雪以最快的速度,颤抖着双手,将手心纸包里的药粉放了进去。
故意离阳台远远的,她喝下了佣人送来的水,甩甩手,道:“我要休息了,没事叫他们不要来打扰我。”
洛映水半躺着坐在床上,从昨晚起,南宫寒野就强行要求她住进他的房间,洛映水没有说不的权利,因为他动不动就拿睿儿来要胁自己。
黑白主调的大房比她之前住的房间足大了好几倍,这里分明是一个大套间,外面有一个小型的客厅,摆着几张黑色皮沙发和一些黑白为主的家具。
里面,则摆了一张大床,和几个白色的大柜。
除了黑就是白,躺在这里,洛映水时刻被南宫寒野遗留下来的气息所包围,感觉不到一丝的安全感。
她轻声咳嗽起来,咳嗽的时候牵动了伤处,便不得不压住发痛的胸口。
门被推开,佣人端着盘子走进来。
“哟,summer小姐,您怎么了?”佣人手忙脚乱,情急下差点打翻盘子。
“我……没事。”良久,她才止住咳嗽,虚弱地笑笑。
佣人被她的笑所感染,几近讨好地道:“summer小姐的脾气真好,整个别墅里,也只有您还会对我们笑笑。大小姐成天对我们呼来喝去的,唉,根本不把我们这些下人当人看呀。”
佣人的语气渐渐变低,洛映水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的。
“哦,这是药,您快趁热喝了吧,是少爷专门让我为您熬的。”佣人像猛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匆匆放下盘子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处,又折了回来,“summer小姐,我刚刚说的话您就当没听到啊,红姐在的时候,她是不允许我们乱嚼舌根的。”
洛映水笑着点头,佣人的心思她怎能不明白。
“唉,红姐也真奇怪,那天我看到她跟着小姐上了楼,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唉!”
佣人边走边喃喃自语,洛映水猛一弹,从床上蹦下。顾不得牵动的伤口,她急切地拉住了佣人的手。“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什么?”佣人莫名其妙,被她的举动吓坏了。
“你说红姐出事那天,她和南宫小姐有过接触,是吗?”
佣人想了想,点点头。“对呀,南宫小姐叫她的时候,我正从门外走进来,她们没看到我,我看到了她们。有什么不对劲吗?”
“哦,没……”洛映水摇摇头,她不想在佣人面前表露太多。“没有,只是觉得她怎么会突然失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