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在害怕什么呢?”娇美少女捂嘴一笑,悄悄出现在张恒身侧,俯身凑近他的脸,在他耳边低声道:“女儿也许久没有见到父亲了呢。”
张恒面色苍白,道:“不,不可能,你不是阿媛,阿媛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可能啊父亲,你还记得青松吗?”张媛笑得眉眼弯弯,只是眼里却没有笑意,道:“父亲将女儿放在祭坛之上任由人凌辱欺负,神魂消泯,父亲让青松看着女儿,可是父亲还记得青松有多喜欢女儿吗?他将女儿的魂魄救下,放到了一个人的身体里,这个人,父亲你知道是谁吗?”
张恒双目一狰,道:“你们谋害了小鱼!”
“哈哈哈哈。”张媛退后一步,仰面大笑,笑完之后,低下头来看他,满面狰狞,道:“什么时候只许你伤害别人,不许别人伤害你了?”
“我母亲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女儿,明明我们才是正室,你却更为喜爱那个荡妇!”看到张恒怒视她,张媛笑得更是张扬,道:“怎么,不同意?她既然勾引别人家的丈夫,不是荡妇又是什么?”
秦有意皱了皱眉,道:“张媛,收敛。”
“是。”张媛立刻乖下来,她在张恒身边跪下,双手一捧,道:“小女子张媛见过判官大人。”
“对当年的事情,想必你了解很多。”秦有意低头翻了一页,道:“说吧。”
“是。”张媛看着秦有意,道:“当年小女子方才十五,年幼无知,父亲给了小女子一枚玉佩,让小女子到镇上去找一个能让这玉佩发热的人,找到之后无论用什么方法,将他带回来,小女子照做,果然在镇上找到了一人,小女子初见他,便为他风华所倾,带他回去之后,便一直留意父亲的动作。”
“在一天晚上,小女子听到父亲在房中与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人对话,说他已经骗到了夷手中的朝天孤,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小女子听不懂那个人的话,但是父亲笑声中的不好却是实实在在落在小女子的心中的,小女子担忧至极,虽然想要将夷留在身边,却不想害了他,于是想要去通知他,哪知道……”
张媛偏过头来,盯着张恒,双目通红,声音悲切痛恨,道:“哪知道这人人面兽心,竟直接向那人提议以小女子为试验品,试一下那祭坛的功效,那些人,那些记忆,小女子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青松也是因为这样才消去了小女子所有的回忆。”
这些事情除了张媛、他和那个人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张恒面色苍白,却仍旧吼道:“这不足为证,不足为证,你不过是恨我将你们两个强行分开而已,判官大人,这不足为证!”
“那你要什么证据?”秦有意淡淡地放下笔,两手撑着下巴,语气悠哉,道:“人证除了他们,我还有你的夫人张芸,小鱼,小鱼的母亲胡雨,以及你村中的一众冤死渔民,还有那海上无尽的鱼虾,物证,若是它们算物的话,这见证了你所有罪行的大海也可出言为他们一语,连过往,溯世书都可重现,张恒,你还要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