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神一转看向执勤的保安“你也是这么想的,裤子没穿好所以连脑子也不好使了吗?”
值夜的保安一下红了脸,他是和一名护工有那么点关系,可是这不是他呼叫支援的原因啊。
“走了,我们还要去其他楼层巡逻。”
“通知其他岛屿今晚已经打草惊蛇,恐怕不会在这边出现了。”
“后半夜也不能放松警惕”
安保部的警卫们冷着脸离开,剩下不解又尴尬的值夜护工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只能愤愤的转身走人。
“可是当时监控的确显示异常了,生物能量波动也不同寻常,怎么可能只是做噩梦呢?”
护工瞪了木橦一眼,什么毛病啊这是,做个噩梦这么大阵仗。
所有人都离开,病房们重新关上,木橦却不敢继续睡了。
木橦抬起头视线在不大的病房扫过,一脸惶惑,就在睡梦中被缠住束缚几乎不能呼吸的危机感实在不像是假的。
那种被绳索绑缚住,手脚不听使唤,不受控制的状态太过可怕,可怕到木橦的梦境被打断,一身冷汗的惊醒。
一团黑影随着小窗户的月光悄然离开没有引起任何警觉。
木橦定定的坐了两分钟,心跳终于回落到平稳范围,思绪仍旧有些恍惚不定,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脚,就在几分钟前她切实的感觉到身体和四肢被缠绕束缚脖颈被勒住,可此刻却一点痕迹也没有。
木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此时还有些微微发烫,不是幻觉,绝对不是幻觉。
就在木橦陷入沉思时,脑海中‘沙卡拉卡蹦蹦嘀哒’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解码这些听似无意义的音节需要极高的专注力,对于精力的消耗极大,偏偏此刻的木橦很难集中注意力,这也使得这些乱码之音听起来成了纯粹的苍蝇蚊子嗡嗡嗡,烦人的很。
“少年,你这样不行啊,为什么不仔细听,你这样缺乏专注力是很容易前功尽弃走向失败走向死亡的。”
听见腿毛的语重心长的教导,木橦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有时候木橦会忘记和腿毛对话并不需要开口,而是集中注意力专注的‘想’,将要说的话一字一句清晰的想一遍。
“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有绳索绑住了我的四肢,身体不受控制,绳索牵动我做些奇奇怪怪的姿势。”
脑海中吵吵闹闹的声音忽然安静了。
腿毛一直没有说话,就在木橦认为这个人可能已经睡了不打算再说的时候,腿毛忽然开口“就像那些被做成提线人偶的尸体?”
腿毛的声音变了,从咋咋呼呼的二傻声转变成那天提醒木橦‘别听别看’时清醒厚重的男低音。
“嗯。”木橦点点头嗯了一声之后才反应过来腿毛看不见她点头也不一定能听见她回答,于是又在脑海中‘想’了一遍。
也许这些对话,腿毛的声音都是自己的幻觉,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少年,你不行啊,居然差点死在如此低级的垃圾手上,体质这么虚弱必须加紧锻炼,否则星海危机四伏,你要怎么去寻找我的宝藏,随时可能死在半路上。”
木橦笑不出来,关键时刻这怎么又换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