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河联邦,格林星区,弗尼亚星省,泰文星,
枯黄的树叶在风中簌簌发抖,被大片树林环抱的银灰色建筑物在清晨的雾气中显得格外冰冷肃穆。
一艘纯白色印着和平鸟标志的小型双桅帆艇从空中航道下降准备进入泰文综合医院,在它的身周跟着一群密密麻麻飞行在空中争先恐后抢夺最佳拍摄角度的记者。
足球或是网球大小的飞摄机疯狂的朝着帆艇方向围拢,宛如夏日上涨的潮水,兴奋湿热,一下子将医院的平静冷肃打破。
当双桅帆艇舱门打开,急救担架上的人被抬出,一群飞摄记者仿佛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了一般的涌过去。
即使有一层无形的近身密闭场阻挡保护,这些具有弹性的球体依然疯狂的拥挤着朝前挤成一堆。
潮水一般的涌动冲击生生把透明的密闭场挤压成内凹的圆弧形状。
闪烁的小红点背后是一只只饥渴难耐的镜头。
“木先生木先生木橦的伤情如何”
“木橦小姐,你还有意识吗,有消息称这可能是一次有预谋的袭击,你知道是谁动手伤害你的吗”
“木先生木先生停下,请停一停,给个近景镜头好吗”
“木先生木爵爷与夫人是否还再世,已经确认罹难了吗公众有知情权......”
“木先生你们对木家今后的走向有什么安排,木橦小姐会继承爵位吗”
“木橦小姐的伤势如何,会危及生命,这真的是巧合吗,有目击者声称木橦小姐是自杀这是真的吗
“木爵爷夫妇与独生女先后发生意外事故你们两位作为兄长怎么看呢”
“木先生,有内幕爆料这与爵位继承权争夺有关,这是真的吗”
一个接着一个问题连珠炮一样突突突个不停。
飞摄记者们拥挤在一起,就像是粘成一团的汤圆,环绕紧贴着急救队伍的保护密闭场,恨不得能穿越过去一头扎到事件当事人的嘴边。
没有人停下脚步,急救担架上的人进入贵宾安全通道迅速的转移到了治疗病房。
地面采访队伍以及没能拿到医院准入证的记者们只能和围观人群聚集在医院大楼之外,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
他们就像是嗅到血腥味却得不到满足的鲨鱼,疯狂的原地打转,焦躁无奈。
泰文综合医院主大楼三十二层,急救室外走廊等候区域一群穿着华丽礼服的男女三三两两的坐着相互低语,不时将视线投向走廊尽头的白色大门。
当急救室的白色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急切的看向率先走出来的医生。
“医生,我侄女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这些华服男女急切的表情话语与眼底的木然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使得这些极力表现担忧焦急的脸孔显得有些扭曲。
“很幸运,病人的命保住了。”
华服男女中有好几个低下头试图掩饰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
医生对于病人家属这样的表现视若无睹公式化的说出了治疗结果“病人大脑受到重创导致精神力核心受损且失血过多,同时由于精神力骤然压迫与重击叠加出现了永久性的神经性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