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识海深出所爆发出的力量，极端的霸道而凌厉，所过之处，狂风席卷，将那识海中的杀戮之气搅得天翻地覆。

杀戮妖王顿时大惊，“这是什么力量？怎么如此强大？”

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带着恐惧，那种恐惧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仿佛是灵魂深处的，仿佛是下位者见到上位者。

在那力量面前，杀戮妖王的力量就如同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而那力量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神邸一般。

“这……这是戾气？戾气？天啊，一个人类体内竟然有戾气？妖族至高无上的力量！！”

杀戮妖王搜尽平生的记忆，终于想到了这股力量，但是他想不通，一个小小人类的体内，竟然会有着妖族至高无上的力量，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动作。

任凭那强大的力量将他席卷而进，摧残着他最后的一缕残念。

轰隆！轰隆！……

剧烈的轰鸣声响彻整个识海，而那戾气之力也是疯狂席卷，不消片刻，便是将杀戮之气尽数的包裹而进，然后再次凝缩成一枚妖丹。

而杀戮妖王的气息也是瞬间消失。

片刻后，孙小空再次睁开双眼，重新恢复了身体的掌控权。

那种掌控的感觉，令得他一阵舒畅。

“妖族至高无上的力量？”

经过短暂的激动，孙小空想起杀戮妖王临死的那句话，不由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是一个人类，怎么会有妖族至高无上的力量？

而此刻，在他的识海中，也是多出了一颗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光点，那光点比之他的四颗主魂念都是要大上百倍，散发这恐怖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就是戾气。

其他所有的魂念，都是在它面前黯然失色。

就如同太阳与星星，而那四颗主魂念，顶多只能算是月亮。

“难道我原本是妖族之人？”

孙小空脑中升起一个几乎令他都不可思议的念头。

今日之事，实在是有太多他想不通的地方。

先前杀戮妖王说他有魔族的力量，后来又说他有妖族至高无上的力量，可他却实实在在的就是一个人类。

无数的疑问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杀戮妖王搞错了？”

孙小空百思不得其解，陡然，他浑身一颤，眼中露出一丝凝重，“难道跟那个老者有关？”

当初他爬上神灵峰之后，便是出现了一位老者，说是他的师父，有说什么“‘天道五十缺一，大衍四十九’，你已经转世七七四十九次，劫难也该结束了！”

难道这一切都跟那老者有关？

究竟自己为什么转世了七七四十九次？这劫难也该结束了，又是蕴含着什么意思？

那么，他自己最终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难道不是人类？而是妖族？或者魔族？亦或者是三种身份兼顾？

孙小空越想越头大。

“当初那老者说想要再见到他，就只有找到菩提树！”

“罢了，只能得到找到菩提树，再找那老者问个明白吧！！”

孙小空实在想不通，最终只能暂时阁下。

然后心神再度放在那杀戮妖王的妖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