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官场,人浮于事简直太普遍了,从上到下皆是如此。首长对这样的现状非常非常不满意,可是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反腐停下来吧?这个是不能停的,要是停了,国家可怎么救?既然反腐不能停,那就要有一些可以认真做事的官员提拔上来,让这些官员做表率,做给全天下的官员看看——
“也并不是完全没办法。”曾元进看着李漱白的资料,对女婿道,“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马上来京里见我,我要和他面谈。如果他真的可以委以重任,我就去跟首长申请特事特批。”
“好的,我这就联系他。”霍漱清道,听着岳父挂了电话,霍漱清赶紧给李漱白拨了出去。
罗文茵看着女婿一直在忙,可是苏凡好像又躺下了,就对秘书孙小姐说:“你现在去给漱清准备一下要带去回疆的行李,他的号码你知道的吧?”
孙小姐点头。
“从里到外,各七套,包括袜子,领带,那边冷,给他买两件厚大衣,呃,干脆羽绒服吧,保暖衣一定要买。他肯定会要去外面的,穿太薄会着凉。”罗文茵一边想着,一边对秘书说,秘书赶紧拿着记事本开始记录。
“还是霍省长平时穿的牌子吗?”秘书问。
“嗯,你看着买吧!”罗文茵道,“他不能回洛城,你连行李箱都买上。明天他要带的先准备三套带上,其他的快递过去。”
“是,我知道了,夫人。”秘书道,“还有其他的要不要准备?床品、杯子这些?”
“那些不用了,那边应该会给他预备了的,你先把衣服给他备上。”罗文茵道。
秘书领命,刚要走,罗文茵就说:“都记在我的卡上,不用和迦因说了。”
“是,夫人。”秘书领命,就赶紧离开了。
霍漱清在窗口跟岳父通话,完后又赶紧给李漱白打了过去。
岳母和秘书说话的声音很低,霍漱清根本没有听到。
罗文茵看着霍漱清的背影,听着霍漱清的声音,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这么大雪封山的,他要去那边,唉!
“漱白——”接通了电话,霍漱清对电话里的人说。
“霍省长,是我。”李漱白道。
“你马上把手头上的工作安排一下,立刻到京城来,马上,有紧急的事。”霍漱清道。
“是,霍省长,我这就安排。”李漱白也不知道省长让他突然去京城做什么。
挂了电话,霍漱清看着窗外那凋零的冬日景色,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罗文茵见霍漱清讲完了电话,起身走到了霍漱清身边,叫了声“漱清——”!
“妈——”霍漱清赶紧转身,望着岳母。
尽管也和平时一样化了妆,和平时一样的美丽,可是,罗文茵明显是很疲惫的。
“漱清,我和你爸都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人,这么多年,你和迦因在一起,我们都很放心,你对迦因的好,我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罗文茵道。
“妈,您说这些做什么呢?迦因是我的妻子,我——”霍漱清道。
罗文茵却摇头,打断了霍漱清的话,道:“迦因的情况,我想,你也很清楚。她自从中枪之后就出了问题,她和过去不一样了,她的脑子,她整个人的状态,都和过去不一样了。”
霍漱清沉默了,岳母说的是事实,他也没有否认,苏凡是不一样了,没有过去的灵动了,整个人,的确是出了问题,好像神经搭错了线。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不管是江采囡那件事,还是逸飞的事,她都处理的不好,不管我怎么和她说,她好像到了面对事情需要去解决问题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罗文茵道。
“妈,迦因会变成这样,是我造成的,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我承担。就算她做了错事,我也,我也不能去怪她。”霍漱清道。
罗文茵望着霍漱清,道:“你这么说,我很欣慰,可是,漱清,事实摆在我们的面前,不管是谁的错,我们都得想办法解决。按说,这些话,我不该现在急着和你说,可是你明天就要走,没有时间,迦因是不能跟着你去的,我和你爸都安排好了,带她去榕城疗养。她这个病,创伤后应激障碍,太麻烦了,我也了解过,得了这个毛病的很多人,都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们也不会怪你,那件事的发生也由不得你,谁都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你不希望,我们也是。可是,我们再怎么不希望,事情发生了,让迦因去承受我们这一大堆人的利益纠葛,让她成为了一个牺牲品,我和你爸爸也有责任。所以,漱清,你听我说,在迦因痊愈之前,让小孙,就是敏珺去你那边照顾你的生活——”罗文茵道。
霍漱清惊呆了。
“小孙在我身边很多年了,她做事稳妥有分寸,我知道那边会给你安排生活秘书,可是敏珺毕竟是个女孩子,是自己家里人,有些事让她去处理,反倒是安全一些。”罗文茵对霍漱清道,“等到迦因身体好些了,她自然会过去找你的。至于张阿姨,年纪大了,在这边照料嘉漱比较好,嘉漱那孩子还是很黏张阿姨的。”
见霍漱清说不出话来,罗文茵接着说:“我让小孙去给你准备行李了,明天她跟你一起走。你让那边给她安排个住处。好了,你去看看迦因吧,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好好谈。我先去幼儿园看看念卿!”
说完,罗文茵转过身去拿自己的大衣和帽子手套围巾,走进病房里间,和女儿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霍漱清,站在原地看着岳母离开,久久不能回神。
让孙敏珺跟他去回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