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感觉到自己喉咙有些发紧，对符灵说道：“我们在这说话有点不方便，我的车就停在前面，我们上车说吧！”

符灵也不说道，跟着张斌往他的停车位走。

上车后，张斌先开口：“我刚才是到市局汇报案情。”

张斌停顿了一下，看符灵没有反应，接着说道：“周小宝的家人已经找到，他姐姐已经交待了案发经过。周小楠交待的经过，跟你述说的相同。”

符灵还是面无表情，没有反应，张斌显得有点尴尬，说道：“你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符灵看向张斌：“我知道的今天早上都已经告诉你了。”

张斌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还知道，他叫周小宝，他姐姐叫周小楠！”

符灵眨了眨眼睛：“刚才不是你说的周小宝和周小楠吗？我没说过这两个名字。”

张斌盯着符灵：“你早就知道他们的名字，所以我说出周小宝的名字时，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符灵看着张斌反问道：“我应该什么反应？睁大眼睛、张开嘴，表现的吃惊吗？”

张斌被符灵问得有些无语，张斌虽然年纪不大可在刑警队也混了多年，审讯过无数嫌疑人。

嫌疑人的心理素质不同，听到与案件相关的事情时，反应也不同。

审讯人员通过这种微妙的反应，判断嫌疑人是否说慌，这是工作多年积累出来的观察力。

张斌自认自己的观察力很好，微表情研究的很到位，没事在家就看卡尔·莱特曼主演的，可今天符灵的表现太平淡了，不知道为什么张斌突然想起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斌紧握了一下左手，让自己冷静，然后问符灵道：“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张警官，我不喜欢说慌，我知道的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符灵想了一下：“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张斌刚想说，我们怀疑每一个人。可又觉得这么说有点过份，硬生生把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

张斌咳嗽了两声，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无法理解你说的梦游。”

符灵看着张斌：“我说我梦游你无法理解，我说我见鬼你就能理解了？”

张斌真的无语了，心说：这丫头没病吧？！

张斌一直觉得符灵当时是在现场的，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当时没有阻止周小南杀死弟弟，后来才给他打了电话报案。

虽然张斌不想追究符灵的责任，更不想让符灵内疚，可出于职业习惯，张斌要知道真相。

张斌看着符灵说道：“虽然尸检报告还没出来，但可以确定死亡时间是今天早上四点到六点之间，也就是我们发现尸体的两个小时前。”

符灵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但那是了然的表情，张斌确定符灵没有一点点的内疚。

张斌却更加疑惑了，周小楠交待，她妈妈晚上九点下班，她晚上六点钟带弟弟吃晚饭时，弟弟不肯吃饭，嫌她炒的菜不好吃，两人发生口角，弟弟要去妈妈上班的超市找妈妈，她追赶弟弟，弟弟失足掉下桥，她跑下桥发现弟弟已经死亡，她怕妈妈知道会打她，所以她把弟弟的尸体拖到桥洞下。独自回家，给她妈妈打电话称弟弟不见了，她妈妈当晚报警，开始寻找周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