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心石望着熟睡的千山山,眼里似有泪花,他也不睡就这样一直望着她,直到天明。
千山山早上醒来,浑身酸痛无比,她嗔怪道:“你昨晚是怎么了,一点度都没有,累死我了!”
尹心石有些幽怨地望着千山山说道:“我宠信自己的女人,难道还不能随心了吗?”
千山山有些诧异,不悦地说道:“那你都不考虑你女人的感受吗?”
尹心石马上给千山山捶腿按摩,幽幽地说道:“那你也体谅一下你男人的心情。山山,你不觉得我们分开的日子虽然不短,可是我们见面的机会却十分有限。彼此在做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心里面就不觉得别扭吗?”
千山山此时一直惦记着要去看看尹恩遇的情况,没注意到尹心石说这些话时的表情。
她说道:“这有什么好别扭的,我们做的都是正事,知不知道能怎么样。你不用给我按摩了,我得赶紧去看看恩遇叔叔,早饭你自己吃吧!”
千山山说着下了床,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去浴室梳洗。尹心石望着她走路的样子,心里边很是难受,又躺回到床上。
千山山从浴室中出来,直接就出门了。尹心石拿过枕头蒙住自己的脸,轻声叹了一口气。
千山山陪尹恩遇用过早饭,看到他精神好多了,就把燕骷髅是沐漠汐,沐天白很可能是真正的沃柏,是沐漠汐和沃材天之子的事告诉了他。
尹恩遇听得目瞪口呆,缓了半天才说道:“难怪会发生那一系列事情,想不到他们二人才是沃裕山庄幕后的操纵者。他们隐藏的太深了,竟然在我们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被你发现,我们做梦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
千山山说道:“我们现在还不能拆穿他们的身份,要假装不知道看他们今后会使什么阴谋诡计。”
尹恩遇说道:“那是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千山山说道:“很有可能淳于佚人也是知情的,不过他应该是他们的人。”
尹恩遇说道:“淳于佚人,他和淳于至是叔侄,他说他的父亲叫淳于术。淳于术这个名字倒是从未听说过,他描述他的身世未必是真的,他也许故意说与沃裕山庄有仇来掩盖自己的身份。”
千山山也说道:“他以前一直住在黑石窑的无妄草芦,而黑石山就是沃裕山庄余孽藏身的地方,他一定和他们有关系。”
尹恩遇说道:“对了,他住的地方叫无妄草芦,无妄草芦,卢妄无!”
千山山一愣,说道:“这个卢妄无就是当年制造药偶的那个人?”
尹恩遇说道:“是的,如果他和淳于佚人有关系,很可能他的真名叫淳于术,那么他和淳于至是亲兄弟。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他死了后,仍有人能研制药偶。看来现在的药偶都是淳于至制造的,那淳于佚人有没有参与就不好说了。”
千山山倒吸了口凉气,心想这淳于佚人和沐天白在演戏方面真有一拼,他竟然编造那么凄惨的身世来骗自己。
她又马上说道:“如果淳于佚人也是沃裕山庄的人,他很可能就是沃裕尊者。现在好了,我们清楚了真正的敌人是谁,事情就好办了。”
尹恩遇说道:“他们现在唯一的对手就是长升堡,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来对付我们,你不能再回千家堡。”
千山山点点头,说道:“我这次就是借着送你回来,没打算再回去。不过我们对外还得声称你的伤势没有好转,这样我才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
尹恩遇说道:“这件事我们必须要通知尹堡主,至于少堡主那里,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一直监视着骷髅斋的动向,一心想要杀了沃柏为你报仇。还好那沃柏一直藏身在千家堡不在骷髅斋,不然以他的性格看到他一定会与他拼命。现在沃柏武功那么高,他根本就不是对手。如果他知道了这些事,我怕他会找到千家堡去,那可是太危险!”
千山山明白尹恩遇的意思,他不想让尹心石知道这些事,怕他一时冲动做傻事。她有些犹豫,她并不想瞒着尹心石,瞒着自己的另一半,这可是两人相处的忌讳。
她想了想说道:“恩遇叔叔,这件事你先告诉尹堡主,至于要不要告诉心石就让尹堡主自己拿主意吧!”
尹恩遇说道:“这样也好,要让你瞒着少堡主,确实有些为难你了。”
她们两个又商量了一会儿,正好尹长升吃过早饭来看尹恩遇,就把这件事向他禀报。
尹长升也是感到十分意外,说道:“这件事暂时就我们三个人知情,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免得被沃裕山庄的人察觉。为了山公子的安全,我们对外宣称恩遇兄弟仍旧昏迷不醒,好让山公子有借口继续留下来。我们先静观其变,看他们那边有什么行动再做打算。”
尹长升这么说,千山山只好遵命。心想等到尹心石知道事情真相那天不知道会不会生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