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存淡淡的嗯了声,庞非又接着问:“没聊几句吗?”
“没来得及。”抬起手臂,看了又看,她为他包扎的伤口,眼底尽显烦躁。
庞非哎一声:“咱们现在怎么办?还继续露营吗?”
“当然。”恢复了清冽的嗓音,沈思存大步流星的回到帐篷跟前。
庞非朝着远处望了望,早已没了林沁扬的身影。
cào课场上。
陆沁阳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大家已经洗澡休息了,进宿舍的时候,所有人的情绪,都紧绷着。
据说陈晓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何甜甜依然处于深度昏迷,好像说,何甜甜的各项指标都非常的微弱,如果三到七天醒不来,恐怕就……
“给你留的。”刘颖采将被子里藏着的,用袋子装好的三个jī蛋以及jī腿拿出,递给她。
她接过来说了谢谢,吃过后,大家都在讨论何甜甜的情况,林沁扬一边听,一边用军用针线包里的针线缝好了被撕去了一块的迷彩上装。
“陆班长,对于何甜甜的事,你怎么看?”正前方上铺的田念问道。
田念,也算这批女兵中,和陈晓一样,年纪比较小,十八九岁的年纪,由于刚开始那段时间,林沁扬每天只有负重训练的缘故,所以不知道,田念被狼队狠狠收拾过。
田念,据说家里非常有钱,但是性格却极其嚣张跋扈,读大一还持刀砍人,刚进部队的时候,对狼队大呼小叫,不遵循训练规则,还喜欢和同志们对着干。后来被狼队以及各位教导员教训了无数次,性格渐渐有所改变。
“只能祈祷了。”林沁扬回答了她一句。
田念像是有点难过的样子,说:“我刚来部队的时候,大家都很讨厌我,甜甜是对我说话的第一个人。”
“你瞧瞧你刚开部队那样子,一副全世界人都欠你钱一般,那么目中无人,谁tm愿意理会你。”她对面上铺的同志,不由‘洗涮’她一句。
田念嘿嘿的笑:“那时候不懂事,但是这几个月下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以往所做的事,的确很没底线。”
田念还说,这些事情,却没有任何人告诉她,她说她们家,上头有个哥哥,因为好多代人,才生个女儿,以前全是男孩儿,所以特别稀奇她,宠溺她,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说过她一句不是。
就连她在学校被欺负了,家里人也会鼓励她欺负回来,所以她大一才如此冲动的用刀,收拾了算计她的人。
田念还说,不过现在想来,那都是不对的,“是你,是陆班长,让我明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林沁扬无奈笑笑:“人嘛,总是要慢慢成长,不过,你持刀砍人,是的确不对。”
说道这个问题,田念的情绪稍微有点冲动:“陆班长,你是不知道,算计我的人有多过分。”
后来,林沁扬才知道,田念之所以提刀,是因为她高三失去了初身,她们高三班里有个女同学的算计,将她送上了一个神秘男人的床,她至今不知那男人是谁,但那个女同学,用这样的方式,在讨好那个神秘男。
聊天至此,躺在床上不久,十点准时熄灯。
时间过去很久,林沁扬没有半点儿的睡意,她一会儿想想何甜甜的伤情,一会儿又想到了野营的沈思存。
早上,天微微亮,广播声和口哨声响起。
晨起的cào课时间,陆沁阳失了神,狼队扯着嗓子叫了她三声,她未听见,刘颖采小心翼翼碰了碰她的胳膊肘。
“到!”她立马反应过来,但是狼队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