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平日里带着那几个人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惯了,可真要对上大人,且还是封路铭这样气场强大的大人,自动就变成了乖巧的鹌鹑。傅念恩没再看过她们一眼,就知道她们肯定怂了。
傅念恩是为了凉快才找了公园里的树下乘凉,可还是没办法和开着冷气的车里相比,她一坐上车就舒服的叹了口气,引得又拿起平板看文件的封路铭再度将视线投向了他。
封路铭有着一双极其好看的丹凤眼,只是这双眼总是十分凌厉,看着就不好亲近。他用他这双眼带着审视问她:“刚才为什么和人起争执?”
傅念恩不想他误会自己是什么叛逆期的问题少女,十分慌张的解释道:“那姑娘喜欢贺荣熙,又不愿意自己去找,非让我帮她把人给约出来。”
“贺荣熙?贺家的孩子?”封路铭垂首问道。
傅念恩忙不停的点头,在他面前看起来十足的乖巧,还时不时在面上挂着自认为可爱的微笑。
封路铭又扫了她一眼,问道:“你和贺荣熙的关系很好?又或者你们俩在交往?”
傅念恩这时要是在喝水,估计嘴里的水能全喷出来,她完全没办法理解封路铭的脑回路,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封路铭见傅念恩忘了装乖,还一脸纠结的样子,以为自己猜对了,忙敛了神情,用长辈的身份语重心长的告诫这个比他家侄女还小了几岁的小姑娘:“早恋可不行,下次让我碰见贺家那孩子,我要找他好好谈谈。”
傅念恩苦着脸开口道:“小叔啊,我没有谈恋爱。要是知道我早恋,我妈非得把我扫地出门不可。”
封路铭也不知道信了几分,随后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不行,又要绕路送傅念恩回家,耽误的时间就更长了。
封氏最近开始涉足海外的基建项目,做好了能让封氏打开新的市场,要是做得不好后果也是十分严重的。封路铭花费了很多精力才说服了公司内部的保守派,同意让封氏转移部分投资的重心,他身上的压力也格外的大。
他之后又接了两个公司高层的电话,正想靠着椅背稍微休息一下,身旁的小姑娘突然找他说话。
“小叔,刚才那姑娘身边的人还威胁我呢,说她家里在今年校庆的时候给学校捐了二十万,听那意思,她想在学校怎么对付我都没人管。”
封路铭没有对此发表意见,不过还是认真的听着她说话。
“我最讨厌这种人了,家里有两个钱就了不起啊。她也不找人打听打听,学校的图书馆还是我大哥捐的,然后找你们公司设计修建的。”
“行了,念恩。”封路铭眼中终于有了情绪,满是淡淡的无奈。
傅念恩翘着嘴说道:“你肯定又觉得我幼稚了,我就是不知道找什么话和你说,可是又想和你说话。”她顿了顿,又埋下了头,轻声开口,“我都好久没见过你了。”
封路铭的神情瞬间柔和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笑着道:“你本来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幼稚也是理所应当。”
傅念恩本来因为他的话还有点不高兴,可她一抬头就见他好看的眼里全是笑意,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小叔,你笑起来真好看。”就像是眼里有星星。
封路铭又摸了摸她的头,摇头失笑道:“没大没小。”
路上仍旧拥挤不堪,暑气未退,惹人烦躁的刺耳喇叭声不断,傅念恩却希望这段路一直堵下去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贺荣熙?贺家的孩子?”
为什么别人想约贺荣熙却要找傅念恩呢?肯定是两个小孩平时关系好,还关系好到其他人都知道了。这样一想,两个孩子毕竟是异性,关系似乎好过头了。
“你和贺荣熙的关系很好?又或者你们俩在交往?”
封家小叔才是脑补帝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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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窗外的蝉鸣声响个不停,刺眼的阳光大片的洒入教室,让坐在窗边的傅念恩整个人都被热的烦躁不已。
夏日午后的第一堂课往往都有催眠神器的效果,哪怕就是热得不行,傅念恩也一只手撑住下巴昏昏欲睡起来。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正在给大家讲《离骚》的古诗赏析,她认为《离骚》会有极大的可能在期末考试中出现,便专门又多讲了一遍,可她略带起伏的温柔声音这时候更像是催眠曲一般。
坐在傅念恩前排的易兰突然侧身从桌下踢了她一脚,就这一下就把她的瞌睡给踢走了大半。
傅念恩睁开眼看她,不耐烦地开口提醒道:“要是你找我说的不是什么大事,你现在就可以自刎谢罪了。”
易兰将脑袋朝窗户边侧了侧方便和她说话,又怕太明显被老师给看见,便将声音压得极低的回道:“今天有何宏利的电影上映,晚自习我们去看。”
傅念恩翻了个白眼问道:“你是说我们逃课去看你偶像的电影?”何宏利算是当今华国最火的电影演员,拿过国内的三金影帝,也拿过国际影帝,易兰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算是品味独特,不喜欢如今大行其道的小鲜肉,只喜欢三十几岁的大叔。
易兰理所当然的点头:“今天电影首映,作为何宏利的脑残粉,我肯定要第一时间去看啊。”
临近期末,傅念恩也感受到了期末考试的压力,难得想当一次好学生,便提议道:“那我们下了晚自习再去看吧。”
易兰皱起眉头道:“那么晚回家,你是想让我被我妈掐死啊。”易兰妈妈一直致力于将易兰培养成极具名门气质且成绩拔尖的别人家的孩子,可易兰成日里就像假小子,成绩也是惨不忍睹,易兰妈妈的美好愿望全被易兰给亲手打碎了,要是她再半夜不回家成为易兰妈妈眼中的问题少女,后果是被她妈妈掐死倒也不是不可能。
傅念恩觉得自己也是十足义气,没再多想就答应了易兰的要求。
等两人商量完晚上逃课的事,易兰刚坐正就被语文老师给点名起来回答问题。
“易兰,你来说说,‘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这两句是什么意思?”
“这个……这两句的意思是……”易兰皱紧了眉头还是没说出有意义的话来,“这个问题我觉得是这样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