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司仪介绍,下个节目由伴娘表演芭蕾舞。
新娘子一家人多才多艺,妈妈会唱歌,女儿会跳舞。司仪笑问,“伴娘今年单身否?我替下面这些小伙子问了!单身!”
台下一片起哄的笑声与掌声,闪烁的灯光静止,一个轻盈的舞姿进入视野,舞者用肢体语言表达心境,这一次,安昕却跳得格外沉重,每次旋转与抬腿都力不从心,她忧心忡忡的,无法集中注意力。
她的视线不断地望向主桌,那桌没有言奕的身影,他在哪?他有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话?
满脑子都是那个人,安昕哪记得动作,好在台下都是门外汉,她跳错好几拍也没人发觉,心乱之际,忽然发现……他在那!
倚靠在宴厅大门背后,深sètiáo的背景,男生一身黑白纯粹的礼服,他似乎有点累,两手chā在西服裤兜,单腿而立,另一只腿交叉置于前侧,整个上身都靠在门上,她几乎没见过言奕站着的时候,能站得这么无jīng打采。
他一直都站得笔直,如一树青松,卓然而立。
而现在,颓得像一只狗尾巴草。
一种莫名的难受涌到xiōng腔,原来她比她自己想象中还要在乎他……安昕盯着他那边看,而言奕似乎察觉到她发现了自己,他对她笑了一下,从裤兜里伸出右手,挥一挥手,朝她比大拇指:跳得很bàng。
心尖一下收紧,好像被他揪住,安昕一脸愧疚的望着他,
言奕,你知道女生都是口是心非的么?你知道么?
舞曲结束,小仙女弯腰答谢全场宾客,再抬起头时,发现言奕已经不在那。
换完衣服回到主桌,看见言奕在陪她爸喝酒,安昕总算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坐在言奕旁边,问,“你待会不开车么?”
言奕侧目,没有看她的脸。他低头抿了一口白酒,“家里司机会过来。”
安昕哦了一声。
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待在他身边,听两个男人聊国家大事,北.朝.核.试.验,川.普对.华策略……
好无聊。她扶住侧脸,看言奕和老爸喝酒聊天,好像无比高兴。安爸拍着言奕肩膀道,今天辛苦他了,刚才还说明天的飞机去伦敦,拒绝喝酒,这不喝得挺好的嘛。
安昕心里嘀咕,原来明天就去伦敦了。难怪问她今天有没有空。
安爸听说言奕在伦敦念军校,问以后毕业了有什么打算。言奕的打算很早就定下,毕业后去服役两到三年,之后再继承家业。
“怎么不直接继承家业,还要去服役?”安爸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