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看宋琬嘴chún干裂,下床倒了一杯温水。她听到宋琬这样问,就用力的点头道,“当然会没事的,大人可是阁老。”
宋琬看到喜儿眼里的坚定,突然有些恍惚。她怎么就忘了,前世孟阶也是在这场围剿中站到了最后,现在他也必然有办法转危为安。
要不然他不会只让她等的。
白日里罗衾来找宋琬做女红,倒分散了她一些注意力。只是到了晚上,宋琬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她闭着眼,使劲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抛之脑后。可每到半夜,她都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她想哭,可怎么都哭不出来。
就这样熬了两日,宋琬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她。她试着往脸上扑了一层一层的脂粉,可也掩盖不住眼底的淤青。
清晓醒来后,宋琬就去了廊下。西跨院里的树木都落光了叶子,唯有窗前的两棵樟子松依旧青翠欲滴。
雪宝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吵着闹着要宋琬。秋芸就将他抱了出来,他看到宋琬,支着小胳膊要她抱。
“娘娘……”他现在已经能将两个字连在一起喊了。
宋琬扯着嘴角笑了笑,给他指证,“是娘亲,不是娘娘。”
小家伙‘咯咯’直笑,还不停的往宋琬怀里钻。宋琬无奈,只好将他抱到怀里。喜儿就站在宋琬身后,看她身形一晃,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宋琬这几日消瘦的太厉害,养出来的双下巴早就没了,不止脸颊凹陷,就是手上都能看到一条条青筋,有些触目惊心。
喜儿眼里已经有了泪水,她咬了咬嘴chún,轻声道,“夫人,外面冷,咱们还是进屋吧。”
用过早膳,宋琬躺在罗汉床上小憩了一会。她这一次并没有做梦,却突然惊醒了过来,外面的亮光很是刺眼,她抬手遮了遮。
双雨就坐在脚踏上做针线,她看到宋琬醒了,斟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捧给宋琬润嘴。
喜儿就在这时候冲了进来,快十月的天,她跑的满头是汗,激动地咽了一口口水,扶着腰道,“夫人,大……大人来信了……”
宋琬执着茶钟的手一松,她顾不得掀去身上的被子,光着脚就从炕上跳了下来,接过喜儿手中的信。当看到上面写着的四个大字——吾妻亲启,她的两只手就颤抖了起来。
她紧紧抿着嘴chún,面sè看起来却很平静。她按部就班的撕开信封,拿出信笺,一直看到左下角的落款,才伏在小炕几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喜儿看在眼里很是难受,等到宋琬缓过来一些才出声道,“夫人,是寇将军亲自送信来的,你要不要见他?”
原来孟阶怕宋琬着急,就特意嘱咐寇怀让送信的人快些。明月当时也在场,她闻言就让寇怀自个来了。
明月刚有了身孕,寇怀哪里不敢不听,骑了他的‘追风’就往青州赶来。明明两天的路程,让他紧赶慢赶一天半就到了这里。不仅马累坏了,人更是累坏了。
罗谓已经让人带着他去了客房休息。
随着这一封信的到来,宋琬的一颗心也逐渐安定了下来。她指了指茶盘道,“我喝些水。”她这几日几乎快要把身体熬坏了,嗓音也有些喑哑。
宋琬又重新施了脂粉。到了前院,却被告知寇怀已经去了客房休息,宋琬想他也是一路急赶着来,必是累极了,便没有再让人吵他。
回去的路上,宋琬的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幸得喜儿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宋琬还想去凝羡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