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尤氏毕竟年轻, 卫敏也在里面帮持,孙淑清小月初愈,唐老夫人便只让她闲着休养。
只是交往的亲友实在太多,宋琬这两日也派上了用场。众人听说她是孟阁老的夫人,都不免多瞧了她两眼, 又有人凑上前来姐姐妹妹的叫, 宋琬也只能笑脸相迎。
一天下来, 不仅脸僵了,连脖子都酸痛不已。晚上孟阶回来,宋琬坐在妆奁前和他抱怨,“那些夫人们一个个的好生嘴巧, 拉着我东扯西扯,竟能说上一两个时辰的话都不嫌口渴。我倒有些像呆子,不是笑着点头就是笑着说是,她们竟然还不嫌我无聊,说起来都是托你的福,我笑的脸都要抽筋了。”
孟阶便放下手中的书,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脸颊,“那我一会过去同外祖母说一声,让你不过去那里了。”
宋琬转过身子看向他道,“我可不能拖你的后腿。再说了,以后也少不了这种应承,倒还好了。”
孟阶现在毕竟是阁老了,位高权重,少不得有人过来巴结。若她不理睬人家,只怕闲言风语的传出来,倒对孟阶不利。
况且她前世在后宫,也见惯了这种应承。应付倒不成问题,就是有些累人,习惯了也渐渐地就好了。
前两日有安太妃、赵王妃和几位世交宫侯诰命夫人来往,唐老夫人都是按品大妆迎接。宋琬身上也有正四品恭人的诰命,是永隆帝在时封的。她也被唐老夫人叫去见面,穿着大袖衫,戴了整套头面,脱去了几分稚气,看起来极是端庄。
安太妃倒很是喜欢她,拉着她的手说了好大一会子话。听说她这一趟还带了雪宝过来,又让秋芸抱过来看了一番。
雪宝刚刚睡醒,看到一群陌生的人围着他看,很不满的撇了撇嘴,睁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寻找娘亲。当看到宋琬,他就张着手要抱抱,别提多喜人。
安太妃赏了一对金锭,四对银锭。赵王妃和几位国夫人、郡夫人按着品阶降了银锭的分量,唯有谢严的夫人黄氏私下里多送了一柄玉如意和两对金手镯。
明儿是家宴,宋琬便让喜儿将衣服和头面收了起来,换了一件桃红sè的宽袖褙子,只在手腕的地方收了一圈,用金线绣制而成。头发则梳成了赤云髻,簪了一支五凤挂珠钗。
尤氏送来了一盒时鲜花卉过来,宋琬挑了两朵四季海棠戴在发髻后面。
早晨的时候还是晴空一片,出门时反而下起了小雨。宋琬撑着青油伞去了正房大院,在路上碰到了孙淑清,两人一起到时,尤氏已经在了。
唐老夫人穿着大红团寿图案的大袖衫,头上戴了红宝石的头面,笑呵呵的道,“你们两个又准备了什么礼物,拿出来让我瞧瞧?”
昨儿晚上尤氏来找了宋琬,倒提了此事,孙淑清也是知道的。尤氏最会讨喜,送了一套象牙制成的马吊,个个圆润透滑。孙淑清则是开了库房,从陪嫁里拿了一套二十四扇的双面绣屏风,每一扇上都绣了一种花卉,并不常见。
唐老夫人知道是孙淑清的陪嫁,便蹙眉道,“这东西贵重的很,你就留着用吧。”
孙淑清抿了抿嘴chún,浅笑道,“再贵重也不如讨的老太君喜欢,淑清用不着,把它堆在库房里都落了灰尘,便是浪费了。”
正院后面新建了一座后厅,正好缺一件屏风。唐老夫人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正想着让人打一套。
卫敏就在一旁道,“母亲,怎么说都是清丫头的一片心意,你便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