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她的皮肤本就白皙娇嫩,现下两靥呈淡粉sè, 像是涂了胭脂一般。
宋琬见孟阶站在那里怔愣,便扭头看他。孟阶这才收回视线, 和宋琬说话, “等用过早膳,咱们去夏府走一趟。”
宋琬听孟阶说‘咱们’,便问他,“我也去吗?”
昨儿在保和殿,永隆帝钦点孟阶为翰林修撰, 三天后上任。夏冕是他的授业老师, 在上任之前, 孟阶确实该去见他一面。
孟阶转身坐到临窗大炕上,点头道,“去年秋月,老师便说要见见你。当时你人在青州, 来京城多有不便,我也没有说此事。现在你我回了宛平,去京城只不过一会的空,我便想着今日探望老师的时候带上你。正好回来的时候去岳父家里住上一晚,明儿一早咱们再赶回来。”
宋琬听孟阶说完,笑看了他一眼,才慢悠悠的道,“我记得去年秋月,咱们两个还没有定亲?你和夏次辅说了什么,人家非要见我不成?”
“难道那时候你就传播我和你的谣言了?”宋琬瞪大了眼看向孟阶。
孟阶却也不否认,厚脸皮的道,“反正你早晚都会嫁给我,提前说又能如何?”他挑了挑眉,“难不成你还想嫁给别人?”
宋琬见他脸sè冷了下来,连忙摇头,“我倒没想过这个,我当时想的是这一辈子都不嫁了……还有怎么抱你的大腿。”
她自个说着都笑了起来。
孟阶闻言定定的看向宋琬,许久才道,“你倒是蛮有志向的。”他想起那一日,宋琬抱着紫檀木的文具匣去‘听雨堂’找他。
“那现在呢?”
“现在?”宋琬怔愣了一下。她见孟阶问的认真,低头抿了抿嘴chún,仿佛下了决心一样,挥了挥手让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全都出去了。
孟阶没有出声,他看着宋琬慢慢朝他走来,到了他跟前站定,迅速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一瞬间的柔软,他愣了一下,嘴角却是扬了起来。
宋琬低着头搓手,脸颊更红了。孟阶伸手将她捞到怀里,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勉qiáng过关。”
用过早膳,宋琬便将花房里的婆子丫鬟叫来了,嘱咐她们,“今儿晚上记得把花盆搬进花房,明儿早上再搬出来。还有,要将它们摆在yīn凉的地方,只在叶子上洒点水就好。”
兰草喜yīn不喜阳,土壤也不能太过湿润。平常的时候都是宋琬在一旁看着她们做,这一走倒有些不放心。
孟阶让刘保善开了库房,备了两份表礼,搁在了马车后厢。宋琬扶着孟阶的手进了车厢,见里铺了一层厚厚的棉毡,坐在上面很是软和。
因着她有孕,马车走得极慢,巳初三刻才到了京城。夏府在内城里,从外城东直门进去,道路便宽敞了起来。一个胡同连着一个胡同,都是高门大户,从外面看去,里面极近欣荣。
能住在这里的,都是皇帝的亲信大臣,哪里不欣荣呢?夏府在进去的第三个胡同东面,是永隆帝赐的居所。门前蹲了两个石狮子,刷了红漆的金柱大门,两旁又有两个小门。
门口站了几个身穿长袍的男子,一见马车来了,便凑上前来。孟阶扶着宋琬下来,那领头的便拱手说,“公子,阁老大人可是久侯你了,快进去吧。”
他说话的时候瞟了一眼宋琬,又看向孟阶,“这是尊夫人吧?”
孟阶点头,握着宋琬的手紧了紧。宋琬朝那人淡淡一笑,微微福了一下身子。那人连忙虚手请了一下,笑着道,“夫人的礼,我们做小的可受不起,快些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