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宋琬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她看着孟阶大言不惭的模样,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久。她才走过来道,“扔了就扔了吧,反正也不准备要的。”
孟阶合上手中的书, 语气淡淡, “听你的话音, 似乎还挺可惜的?”
好像是吃醋了?
宋琬低着头抿嘴一笑,叹气道,“唉,那好歹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她撇了撇嘴, 又说,“不像某人,连点表示都没有。”
孟阶轻笑,“说吧。你要什么表示?”
宋琬白了他一眼,“没诚意。”她起身又要收拾东西,却被孟阶拉住了。宋琬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孟阶手上一使力便将宋琬带到了自己跟前。
明月和喜儿还在屋里,宋琬的小脸涨得通红。她挣扎不掉,小声的嘀咕,“孟阶,你快放开我,屋里头还有人看着呢。”
孟阶却是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他抬头看了一眼明月和喜儿,说道,“你们两个先下去,等会子再过来收拾。”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宋琬又羞又气,狠狠地剜了孟阶两眼。
明月和喜儿慌忙出去了。她们两个虽低着头,可宋琬分明能看到嘴角合不拢的笑意。还有走到外面,再也忍不住的‘嗤嗤’笑声。
直至帘笼放下,孟阶才笑意盈盈的看向宋琬。他拉着她坐在炕上,下一刻炙热的chún便贴在了宋琬柔软的chún上。
过了许久,孟阶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宋琬,含笑道,“这样的表示可还满意?”
“丢死人了。”宋琬捂着通红的脸,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马车已经备好了。丫头婆子们将行李搬上去,宋琬才又和孟阶去了唐老夫人那里请辞。
尤氏和孙淑清也在。她们将宋琬送到垂花门前,才回去了。
宋琬穿着银狐皮的鹤氅,动作不免笨拙些。她扶着明月的手,好不容易才上了马车。孟阶正要踩着脚蹬上去,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不远处的迎客屏风后面。
那里站着一个人影,身穿大红sè的袄裙。正是林绮烟。
孟阶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林绮烟看着孟阶刚刚和宋琬说话时,脸上还含着笑意的,在看向她时却突然变得冰冷。她整个人也如同掉到了冰窖之中。
宛平离大兴很近,从官道走也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宋琬一只手抱着一个汤婆子,一只手捏一旁小桌子上放着的零嘴。
酥皮花生,翠玉豆糕,还有腌的海棠果、蜜饯之类的,宋琬吐了核就用锦帕包着。孟阶抬头看了看她,笑道,“和个小老鼠似得,舍不得嘴里停一刻歇。”
宋琬又吐了核,笑着道,“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日总是觉着饿得慌。明明早上的时候刚喝了两碗粥,现下又饿了。不像小老鼠,像一头猪了。”
孟阶敲了一下宋琬的小脑袋,很是认同的道,“的确是一头猪。”
宋琬又瞪他。孟阶笑了笑,倚在东厢上小憩。
进了宛平城,太阳已经升上高头了。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敞开着,路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还有摆摊的小商贩们,一声比一声嘹亮的吆喝声。
宋琬掀着纱窗往外看去,钻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