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边停着一艘豪奢游轮,金碧辉煌的灯火倒映在水面上,让整艘游轮如同一个发光体,星星灯灯,美轮美奂,不似在人间。
此时的游轮上,正有一场狂欢。
游轮大厅的席上,有来自各地的客人。他们在跛爷的盛情招待下,玩得很嗨,好像不知疲惫似的,推杯换盏,笑声熏天,间或夹杂几句女人的娇声媚语,热气逼人。
离甲板最近的一个房间,是整艘游轮最大的房间。
房间外的走廊上,大约有七八个穿着黑衣制服的高大男子,负着双手整齐划地静立着,默默听着房间里面传来的……浪声。
小岛的地理位置,气候偏暖。
海风送不来凉意,只有房间里的咿咿呀呀。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并未关牢的房门,胳膊上紧实的肌肤,一块一块的鼓动着,像硬扎的石头,正随了他的动作,弧度完美得引人犯罪。
他的身下,有一个娇小的女子。
看不见她的人,只听得见她的声音。
期期艾艾,断断续续,像是受尽了折腾,又像是得到了无数的好处,也不知她到底是欢愉,还是痛苦。
“跛爷!”
“……”
“饶了我吧,我受不了啊!”
“……”
没有人回答她。
男人面无表情地将她抵在房间的窗边,面朝大海,借着窗边护栏的力度,进行着人类原始的征服,却不见他有半点激动的情潮——
慢慢的,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无力。
“跛爷!”
不等女人再次喊救命,门外就传来宗京的声音。
“有紧急消息。”
“唔”一声,跛爷并没有停下办事,他似乎把那个受力的女子当成了他锻炼身体的某种工具,粗暴地对待着她,面上没有半点怜惜,就连声音也没有起伏。
“说。”
房门没有关,宗京不敢抬头。
当然,他抬头了也什么都看不到。
宗京轻攥拳心,规规矩矩地低着头。
“耗子受不住刑讯,都招了。我们在景城的点,被安北城端了两个。千里眼来电问跛爷,要不要,先离开景城。”
景城位于西南,临近边陲云城,是进出国境较为便利的一条通道。实际上,他们在景城的几个据点,也全都有正当的生意。这些年,跛爷的生意,基本都已经上了岸,但人在江湖走,有些老路丢不得,也丢不了。
“安、北、城——”
跛爷沙哑的声音,一字字说着,像是带着恨意,突然狂躁起来,便是一顿狂风暴雨似的袭击。
“呼!”
把女人破布似的丢在原地,他没有多看一眼,拿过纸巾收拾下自己,整理好皮带,走出房门,扫了一眼门外呆得像石像似的几个下属,不满地皱了皱眉,回头看宗京。
“会议室!”
“是。跛爷。”
回答他的,是整齐划一的声音。
跛爷大步走在前面,借着船舱里的灯火,可以看见他一只脚踝,有轻微的跛。不太明显,甚至对他整个人的形象影响都不大,但仔细看……还是一眼可以看出。
而这一只跛脚,也是他扎在心里的刺。
“安北城,是个有意思的对手。”一脸阴沉地坐在会议室里,跛爷阴冷的目光凝视着led显示大屏上的画面,一动不动地思考了许久,突地将眉一蹙。
“停!”
宗京立即停下画面的播放。
“把这个放大。”跛爷嗓音骤冷。
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