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这半辈子,杀了无数人,干了无数坏事,还真就从来没碰见过一个比这个看似还像少女的女子……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不,这已经不仅仅是打破常规这么简单了,这人分明就是……道德败坏,丧尽天良……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和血杀宗被这个女子选中,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撄…
“好了,我要先走了,吃饱喝足了还得杀我师父去,作为一个晚辈总让长辈等着,怎么都有点不太礼貌。”女子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耸了耸肩,叹了口气,“唉,谁让我就是这么一个特尊老爱幼的好人呢?”
边说着,边把头扭了回去,挥着手,扬长而去了。
“等……等等,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眼见人就快没了踪影,男子也顾不得对她之言去无语,忙加大了音量大声的问偿。
本来打败了他,她就是这一任血杀宗的新宗主,而他这个前任宗主本该成为她手下亡魂,她却偏偏要把宗主之位还给他,只做对他发号施令的幕后人。
那么,这样就真的乱了。
“我的名字叫薄云朵,你可以直呼其名,当然,等姑奶奶弄死了自己的师父,那姑奶奶就是下一任鬼杀宗的冥君,到时叫我君上也可以咯~”
嚣张笃定还带了点莫名调皮的话刚刚说完,她就一个纵身,从雪山顶跳了下去。
男子一时差点停止呼吸,不知是被薄云朵这自大狂妄还公然把欺师灭祖当乐子一样的话给震慑到,还是被她居然敢从百丈有余又陡又峭的山顶,就这么样跳下去的举动给震撼到——
可惜了,他现在是四肢依然还动弹不得。
不然如果追上去的话,一定会看到他此生从来没有见过的,更会让他震惊的画面。
云朵是跳下山顶了,不过她一没有使用轻功,毕竟她轻功的造诣并没有达到平步攀岩的程度,上这么陡峭还是光滑的雪山能如履平地。
她二没有尝试自由落体,这里可没有做好什么安全措施,也没有降落伞,真要跳下去了,肯定必死无疑。
那样作死的行为她可不会去干。
所以她就选了个比较含蓄又安全些,还同样不会缺了刺-激的游戏,滑雪。
上山的前一天,在被追杀的东躲西藏之际,她先粗略的观察过这座被人们誉为小天山的桑雪山。
当发现这雪山比想象中的要陡峭难以行走得时,她便找了山下最好的木匠,用上等的杉木加了点柳木做了一块滑雪板。
没办法,古代还没有制造出塑料橡胶,而滑雪板是需要一定韧性和弹性的,没有合成塑料,只能用坚实且有韧性的柳木来代替。
不加金属,刚好减轻一些分量,一个简易的滑雪板就这样制作完成了。
这要是换了别人,用这样一块木板子就从这怪石嶙峋的陡峭雪峰滑下去,估计没吓哭也得吓尿了。
可对于参加过极限运动的云朵而言,连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一望无际的沙漠都横跨过,连太空船都坐过,充满鲨鱼的深海也开潜水艇下过。
而玩个滑雪根本就是个小儿科,她早就是这方面扬名海内外的一把好手。
只是这个名,是即被人赞扬天才,也被人嗤笑是个疯子。
虽然此刻踩在脚下的滑雪板并不那么舒服好用,但是,她照样能滑的很娴熟,在空中连番的翻转跳跃,再稳稳的落在几米下的极其狭窄的雪道上滑行——
每一个动作漂亮且充满惊险,看起来好像只要一点偏差她就会掉下悬崖,尤其她还在一个陡峭的岩石上跳过时,居然还伸手摘了一朵极其罕见的青色花朵——
若是此刻有旁人见了,定会被她太过惊险的举动骇得连声尖叫!
作为当事人,这么刺-激有趣的极限运动,自然玩起来就会忍不住血液沸腾,一声声愉悦的清灵笑声,在幽幽山谷中徘徊。
这个时候玩起来的她,真的像个谁也没见到过的孩子一样,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她来到这座桑雪山的路途中,是怎样像个死神一样,猎杀了多少条的人命。
终于落地后,她拿起那朵碧青色的花,在鼻端下轻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