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穿过重重的竹林夹道缓慢来到了小亭里,方露出这声音的由始来源,竟是从一个女子身上而来。
但见,女子一身白衣褴褛,尽染血迹,及膝乌发凌乱脏污,一双踏在雪地上的赤足冻得发紫红肿,一双薄肩被两条幼儿臂粗细的铁链贯穿,每走一步,曳地的铁链被摩擦的叮当作响,在皑皑白雪上,留下一路的两条血迹。
很奇怪,这个惨烈的样子应该很痛苦才是。
但在女子那张唯一干净的小脸上,却没有半点苦色,甚至还翘着毫无血色的嘴唇一角,望向亭中与虎共眠的东宫太子,“太子殿下,你应该现在就放了我。”
单刀直入的话语,狂妄,而充满威胁。
榻上,安静的似乎就像已经熟睡了的燕夙修,蓦地发出一阵低笑,“呵……武功都被本宫的下属废了,连行刺本宫都已经做不到,你还有何资格,令本宫放了你。”
“你的心尖人。”顾妤曦也笑,一张俏丽而带着几分娇媚的小脸上,笑容纯净而又矛盾的邪恶。
软榻上的燕夙修身形一僵,猛地翻身坐起,直面站在亭中的她,霍然睁开的覆密长睫下,是一双充满冰冷杀意的碧绿色眼瞳,“再说一次。”
顾妤曦为他露出的真容而掠过短暂的惊艳,她分明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
但她视若无睹,毫无畏惧,笑容反倒过分灿烂,苍白的嘴唇无声的微微阖动起来。
当她的嘴唇停止阖动的同时,还在亭中的燕夙修,犹如一道闪电一般,她只感觉眼前一花,他人就已经到了她的眼前,并只用一只左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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