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了门,看一位中年汉子在店里用小铁锤子敲饰品,打磨抛光,很精细。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满屋子的工艺品,说:“陈叔,这个图案能给打一烙铁不?”
“程游小哥,你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陈叔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老花镜戴上鼻梁推了推,接过桃花图案,眯起眼睛看起来:“你要打烙铁啊?桃花烙,这玩意儿,你不会是想私下给人烙刑吧?”
我摸了摸鼻子,说哪有。
陈叔哈哈一笑,在桌面上放下图案,说:“哈哈哈,我知道,是刺青里的古刺法是不?我懂!我这里的客人奇奇怪怪,你那里的客人也是这样?不喜欢用针纹身,想找痛的,给自己烧红了铁,烙个花印?”
我点点头说对,其实是懒得解释。
陈叔笑着说:“这玩意儿简单,图案不复杂,我立刻就给你弄出来,咱们老交情了,收你一个三百块成本价。”
我说:陈叔,这个桃花图案先放着,你现在给我搞个弹弓,特别强力的那种。
“弹弓?”
陈叔摸了摸头,笑呵呵的拉着我走进里面,说:“现在谁还玩弹弓啊?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我平常怕手生了,经常偷偷打个剑,打个刀,还偷偷给自己打了一个手弩,咱老匠人嘛,工匠精神,精细度绝对高,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我没荒废,你要的话.....手弩我一千块卖给你,艺术品,留着收藏,打个鸟也成。”
我哭笑不得,我要射的是桃核,就说:“你就给我打一个弹弓,我就要弹弓。”
陈叔懵逼的看了看我,说:“那成,反正现在年轻的客人也是奇奇怪怪的,很多客人都来拿着图案,我这里订做奇怪的情侣首饰。”
一个弹弓并不复杂。
陈叔连老炉都不开,也不知道是什么新鲜的加热打铁设备,方方正正的大钢炉子,放一条铁进去烤,没有十几分钟就烧红了,然后三两下就打好了,简单得很,给冷萃了,又给上一条强力筋。
我接过弹弓,这手艺根本没话说,陈叔祖传的铁匠手艺,就是牛!
我估计别说打个鸟,上一个小石头,往人的胸口一打,肋骨都能打碎几根。
“陈叔,我先走了,那桃花烙给我好好打,我有大用。”我留下了一句话,然后到了门口骑上我的电瓶车,突突突的回到店里。
带着弹弓回到店里,心里微微安神,缓了一口气,又发现苗倩倩坐在屋里和赵半仙吹牛,这个妮子,三天两头往我店里跑,嘻嘻哈哈的找事,那么热情,比去她的十元精品店的时间多。
“飞头降,牛!”
苗倩倩一见我进门,就对我竖起大拇指,脆生生的说:“哥哥,这可是传说中最恐怖的降头啊,招牌的降头术,那个降头师你搞得定不?我帮你砍死他?”
我没理她,降头师一般都是背后下术的,很多时候真人都没见过,你就完事了。
赵半仙忧心忡忡的问我说:“没问题吗?”
我说得看看。
苗倩倩笑得开心,说:“那视频我看过了,一颗脑袋飘起来追杀别人,十分的厉害,今晚带我去,我保准把那颗脑袋打下来,当球来踢。”
我琢磨了一下,“你怎么那么爱作死呢?一有事就要凑热闹.....但如果真要来,那么就来吧。”
“嘿嘿,就等你这句话!但这钱我得分成,我也干活了。”苗倩倩说。
其实,要找个能帮打下手的人比较难,比较胆儿肥,又机灵的苗倩倩,挺适合帮忙的,和她一起做生意不错,就是她这人太贪钱了些,而赵半仙这种一把老骨头,还特别怂的,适合留在店里镇店,帮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