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真人话音一落,上去就是一浮扫地,那浮尘所过之处犹如万千锋芒蕴含其中,浮尘之上隐约有龙影一般,数条龙影在浮尘上方飞过,此时柳风已经近前,玄清真人,一记横扫,数条龙影朝着柳风的身体便钻了过去,那强大的气浪,把柳风震的节节败退。
尤其是那龙影,触到柳风之时便系数炸裂,柳风就如同被飞弹击中一般,虽然化为数条人影,但无一不被击中,身体再次飞落,朝着地面狠狠的摔了下去,可见玄清已经下杀手,柳风使出浑身的气力站稳之后,却察觉到自己的经脉硬是被玄清这一招给击断一根。
筋脉断裂,那疼痛是何其的骇人,就如万剑穿心般的疼痛,让柳风感觉额头的冷汗犹如雨下,虽为落泪,但脸颊之上全是汗水,这痛彻心扉的痛,让柳风的神情为之一振,他咬紧牙关,却感觉这痛终于让他清醒,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从凌云峰下来之后,柳风总感觉自己的心就如同被一层死灰覆盖,但这一记风劲却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心还在跳动,热血并未冷却,挥起剑,剑指苍穹,顿时天空乌云翻滚,鸿蒙剑,不是一把名字好听的剑。
所谓鸿蒙,乃苍穹下真正的雷剑,借助天雷之力,若使的可相当于平添千百年修为,而玄清再强,也不过千百年修为而已,这鸿蒙剑一旦接触到天地之力,其骇人模样无不让人震惊。
玄清微皱眉头,心中盘算,这一记到底有多强,很快他就认识道,这一剑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数百条细如银蛇般的雷光,随着柳风挥下一剑,便将面前大地给震裂开来,地面的青石之上无不现出龟纹,那龟纹盘旋朝着玄清真人直扑而去。
在轰烈之间,柳风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烟尘起,他的身影便被烟尘覆盖,烟尘落,柳风已经站在玄清真人的身后,一柄剑抵在玄清真人的腰间,但玄清真人既然能做到蜀山剑派二长老的位置,岂是泛泛之辈,如此诡异一招,他竟然抽出浮尘给硬生生的挡住了。
虽未伤,但他心底惊骇不小,但这一剑却很是耗费真气,柳风也不得不稍作喘息,而玄清真人却反手一挥,已经抓住了柳风的后衣襟,伸手一挥,便将柳风扔出了三米之外,身体再次坠地,那玄清毫无停顿,一个纵身向前,拳如雨下,系数落在柳风的胸膛之上。
即使他身如磐石,但又如何能够抵抗,玄清之力,可谓万钧,每一拳下去柳风便听到自己的身体中有骨骼碎裂的声响,数拳之后,柳风脚一蹬地,身体平步滑出数十米,已经到了自己阵营面前,反手一剑,死死的撑在地面之上,但他狠狠使劲,却没有站立起来。
柳风躺在地上,仰天大笑,那笑声狂妄,却又绝望,在玄清面前,他的修为又能如何,修为的差距,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可他笑的却是如此的豪放,情场他是失败者,战场他也要失败吗?
柳风大吼一声:“啊....”陡然一个纵身,他站起来了,这一下四下骇然,更为骇然的却是玄清,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柳风,如同看到了地狱九渊爬出来的穷奇一般。
被他如此打击,竟然还能站的起来,这世上恐怕已经没有别人了吧,这数拳之后,柳风自然也讨不得半点好处,身体之中肋骨硬是被击碎了六根之多,任督二脉早已尽碎,十二条经脉所剩无多。
就连身后的拘灵师太也微微叹息,若是这般攻击,估计连她也无法再战了吧,可柳风不同,他可是有三十六条经脉之人,而且血脉无品无等,恰好不需要受到经脉束缚,所以在此等情况之下,他任然站起来了。
站在玄清的面前,众人皆是嘘叹一声,玄清也发问:“这还是人吗?”
但柳风却一步一步的朝玄清走来,每走一步,似乎要耗尽自身所有气力,每走一步,那碎裂的骨骼扎着肌肉发出钻心的疼,而正是这种疼让他暂时的忘却了烦恼,正是这种疼让他能全力迎战。‘
每走一步,玄清便退后一步,每走一步,面前蜀山剑派的人也跟着退后一步,玄清看着柳风那犹如傀儡般的身体,纳闷的问道:“还不服输?”
“哈哈哈哈,服输,你以为我输了吗?那是你不认识我柳风罢了,我柳风另可死,也不认输。”话语刚落,柳风挥剑便朝着玄清刺来,但受到如此重伤,他的剑招怎么能再发挥当初的威力,在玄清面前,这一剑之慢,犹如镜头慢放一般。反身一脚,柳风不偏不倚的用胸口接上。
身体再次飞出,地面照样尘起,但玄清却服了,这样执着之人,他何曾见到,不免心软,对柳风说道:“如若,你此时认输,我且饶你一命。”
柳风冷哼,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再次站起,此时他的模样何其一个狼狈,面容浮肿,眼角乌黑,身着白色的袍子已经全是血块,一头银色的头发被血迹沾满。可他却倔强的笑着:“认输,不可能。”
说罢再次一剑刺来,玄清根本就无需动作,只是一掌,柳风便栽倒在地,身后的大党,夜风也算是硬汉中的硬汉了,见如此场景更是心酸的劝到:“侯爷,咱不打了好吗,咱和他们讲和好吗?”
柳风不为所动,再次站立身体,一步一步的朝着玄清走来,嘴里狠狠的吐出几个字:“生又如何,死有何惧,蜀山剑派仗势欺人,我柳风怕了不成。”
说罢再次出剑相迎,玄清皱眉摇头,对着身边的那宗薄禅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求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