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中高手，连你都不知，我怎会知晓？”

“若暄，你便别恼我了，认真想办法才是要紧。她此次发作这么厉害，也不知……能不能撑得过下一次。”

白秋杜叹了口气：“你不是不知道，我虽精通医道，对于蛊术，却是一窍不通，如何能治。你当初，真的半点余地也不留？”

“当时想着，待到她蛊毒发作身亡的时候，我也站稳了脚跟，时机也已成熟。届时将一切推到谢秋相头上，引得燕府盛怒请战，谁知……”

“谁知你此刻改了心意，又不想她死了？”白秋杜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顾盼这算是听明白了，她是蛊毒发作。

可她记得，宋长束后来给她种的蛊，被林青淮所解了。当时为防蛊毒消失得太突然，观门子怀疑，燕梓桑还叫林青淮另给她种了一种蛊。

这么多年过去了，蛊毒对自己没丝毫影响，她不禁都忘了这回事，若不是今次猛然毒发，她就要彻底抛诸脑后了。

是药尚且三分毒，何况是蛊，这么些年事情多且乱，一时给忘了，也没解，久而久之的，便起了坏作用。

听他们的意思，自己下一次蛊毒发作，似乎就会没命，而且时日也不长了。

若是她死在了楚国……先是太子妃，后是使臣。不管怎么说，楚国都择不开，都理所应当的理亏了。

陈国发兵，也更底气十足。

顾盼思量着，忽而听见门被敲响，紧接着便是一丫头急促的声音：“大公子，奶奶叫我来与你说，那位昭武夫人醒了之后，便打了出去，如今不知所踪了。”

“什么？”宋长束更激动一些，顾盼犹豫着是要装作不知道，还是现在出去叫他心虚，猛地便听见身后一句：“在这呢！”

一回头，是方才见过的一个婢女。

好嘛，没得选了，已经暴露了。

顾盼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正与门口的宋长束和白秋杜对上了眼。

嘴角噙上一抹冷笑，顾盼只望着宋长束，一言不发。

白秋杜倒是懂得看颜色，唤退了下人们，自己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