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都深知燕梓桑的脾性,最是厌恶这些,只得站着不动。
“属下,是故意说错的。为的......是打探主子是否真的失忆。属下以为,主子是装作失忆,心中另有计划,难免好奇,是以......”
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实际上根本经不起推敲。
他一个奴才,便是燕梓桑故意假装,有着什么计划,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探听猜测。况且,他就不怕燕梓桑真的是假装失忆,听他说得不对,心中起了疑心,直接要了他的命么。
“你再不说实话,可就没命了。”
“属下句句属实。”
顾盼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下着命令:
“拿下。”
三人都有些犹豫,最后是浣君商起身,拿了绳索,才要靠近,林青淮忽然发难,朝浣君商一掌拍去。趁着对方躲避,便往门口冲。
还不到门口,便被楚宫遥拦住了去路。
林青淮的功夫不低,可楚宫遥三人联手,呈三角之势,将他围在了中间。
林青淮看了看四周,抖出长剑。与此同时,楚宫遥拿出峨眉刺,苏胭渺祭出长鞭,浣君商的短匕,也已握在了手中。
苏胭渺与浣君商,擅长的都是近身战。
二人一个敏捷迅速,一个凶猛凌厉,再有苏胭渺的长蛇来袭,林青淮尽管功夫不低,也很快被卷去了长剑,反锁住手臂,压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顾盼这才凑上前去,细细打量着,也看不出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林青淮是自幼跟着燕梓桑的,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除非......面前这个,已经不是他了。
“胭渺,你看看人皮面具是怎么摘下来的。”顾盼道,苏胭渺几个瞬间便反应了过来,眼神凌厉许多。林青淮正要分辨,拿着他的浣君商手下一用力,叫他吃痛,便说不出话来了。
苏胭渺走过来,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看了半晌,眼中的杀与恨渐渐被疑惑所代替:“主子,好像......是真皮。”
“什么?”顾盼大惊。
她本以为,这是宋长束的人,杀了真正的林青淮,刻意假扮的,因为那件事年代久远,打听不清,所有有了出入。
可若是苏胭渺没说错,他便没戴面具,便是真正的林青淮不成?
所以,不是林青淮有了不测,而是真心实意地,背叛了她?
顾盼的心反而更沉了几分:“说吧,为什么?”
她开口问,浣君商便卸了几分力,让人能够说话。
林青淮不语,只是垂着头。
“你是谁的人,是谁让你来试探我是否真的失忆?”顾盼问道。
想着林青淮的所作所为,似乎又不是站在宋家这边的。
尤其他后来查出自己身上被种了蛊,又对宋长束那种态度,甚至拳脚相加——与宋长束之间,可以是两人是先商议好,演的一场戏。
可蛊虫一事,他若不说,自己一辈子也不会知晓。
且林青淮的忠心,自己从没怀疑过,他也不必藉此来表达自己的忠心。
硬要说是宋家的人,这么做的用意,也只能是试探她知道真相后的态度。 可这太过冒险,一不小心,以前所努力的,就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