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垂范几个跳跃就到了坪坦上。坪坦上长的都是茅草,好在有一条小路,虽然小路两旁的毛草合过来把路几乎都遮挡了,但有路总比没有路好。几个人便沿着小路往前追。大家追出去五分钟的路程,便出了坪坦,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几块山地和山地过去的一大片农田。
程垂范心中大喜,带着大家冲向山地,就抢在了罗佳华的前头。这里的山地,因为还在山体上,是强行被农人开垦出来的,所以沿着正西方向往外,一块比一块低。
程垂范命令所有人趴在了两块山地的崆上。罗佳华手里有枪,七八个人不可能在没有任何掩护体的情况下嚷嚷着让罗佳华放人。罗佳华一枪过来,总有一个人不死也要重伤。
而这个时候的罗佳华正逼着薛瑞下山。山顶上十几个人亦步亦趋。
“我让你们退却你们不听是吗?”罗佳华一边逼着薛瑞往山下走一边冲方本晨他们嚷嚷,“再不给我停住,你就等着收拾薛瑞的尸首。全他妈给我停住!”
“罗佳华,念在薛局长对你的关心上,你不要伤害薛教。”方本晨猫着腰身道。每个人都尽可能躲在一丛灌木丛后面或是一棵松树后面。
罗佳华会向谁开枪谁都料不准。但他们又知道这种情况下,谁都不能退却。
当方本晨他们上了小山丘的山顶看清山下是山地和农田时,心里凉透到底。
罗佳华只要到了山脚下,逃生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我去你妈的方本晨,你要是再啰嗦,我就不留情了。薛瑞你他妈快一点,给我快一点。”罗佳华粗暴地推着薛瑞。
此时的薛瑞也已意识到形式的严峻性。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山脚下的地势。一旦到了山地上,她就更被动了。虽然她已经尽可能的在拖延时间,但罗佳华的逼迫她不得不屈从。
这不是怕死不怕死的问题。只要活着的人谁他妈都怕死。厌倦了生的人才会不怕死。其实,就是这种人,死到临头还是极为恐惧的。关键是他恐惧已经来不及了。
总是有这种故事传来。这种故事从各个角度各个方向传来。一个年轻小伙子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与父亲争吵,竟然一气之下把父亲藏在偏房角落里的乐果喝进了肚子,接下来的场景是,小伙子痛得在地上打滚,同时口吐白沫,他用手使劲地扣自己的嘴巴,妄想把喝进肚子里的乐果全都吐出来。
当他意识到怎么都抠不出来吐不出来时,他开始祈求一旁冷眼看着他的父亲,让父亲送他去医院,只是渐渐地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可能会说这故事明显是假的,世上不会有这么冷酷的父亲,如果你这么认为,是不是再做一个设定,这个父亲是他的继父?世上这种冷酷的继父总是有的。
好了,似乎有点扯偏了。让我们回到薛瑞身上来。此时的薛瑞考虑的不是死不死的问题。她尽可能拖延时间,但又不得不屈从于罗佳华的yín威。
有一点认识薛瑞很清醒,万一被罗佳华逼到了山地上,她薛瑞怎么都要一搏了。哪怕罗佳华一刀将她喉咙割破了,她也要拖住罗佳华。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按罗佳华的性格,他不可能会放过她。
因为,罗佳华不是别人,他是变态杀人狂。既然杀人能给他带去快感,他岂会放过到手的猎物?
……
薛琦贵得知女儿被罗佳华控制的一刹那几乎要窒息过去。